【环球时报特约记者 陈欣】科技大亨埃隆·马斯克目前是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特朗普的积极支持者,曾多次批评民主党放任非法移民进入美国。然而,美国《华盛顿邮报》26日引述马斯克“前生意伙伴的说法”等内容报道称,马斯克在创业初期并没有在美国获得合法身份,马斯克本人也从未公开提及或承认这段经历的存在。美国总统拜登当日也表示,马斯克在美国开始他的职业生涯时是一名“非法劳工”。
埃隆·马斯克 资料图 图源:视觉中国
马斯克1971年6月28日出生于南非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亚,父亲是南非人,母亲是加拿大人,目前拥有美国、南非、加拿大三重国籍。《华盛顿邮报》披露,马斯克在创立信息服务企业Zip2时,尚未取得在美国工作的合法身份。
据报道,马斯克1995年来到加利福尼亚州,原计划前往斯坦福大学攻读研究生学位,但他却从未正式到学校登记注册。马斯克与弟弟金巴尔于1995年在加州帕洛阿尔托创办了Zip2,并于1999年以大约3亿美元的价格将其出售。《华盛顿邮报》称,Zip2是“马斯克进军特斯拉和其他企业的垫脚石”,并最终使他成为“美国最成功的移民”。马斯克兄弟称他们的创业过程是“艰苦奋斗、不懈追求、不惧怕挑战常规的时期”。
有法律专家认为,马斯克在“辍学”后就失去了合法在美国停留的权利。美国前司法部移民诉讼律师里昂·弗雷斯科表示,即便没有立即获得报酬,外国学生也不能退学去创办公司。“如果你做了任何有助于促进创收的事情,例如设计代码或是试图进行销售,那么你就有麻烦了”。
马斯克在Zip2的多位前同事表示,马斯克曾告诉过他们“他持学生签证留在美国”这件事。时任Zip2董事会成员的普劳迪安告诉《华盛顿邮报》:“他们的身份未达到在美国合法受聘经营公司的标准。我们希望在任何可能影响公司首次公开募股进程的问题出现之前,就把它解决掉。”普劳迪安称,公司董事会成员和投资者们都不希望创始人被驱逐出境。他透露,马斯克兄弟“大约在1997年”才获得了合法的工作许可。
据报道,在2005年马斯克对特斯拉联合创始人埃伯哈德和斯特劳贝尔发出的一封邮件中,就已经承认自己在创办Zip2时“并没有留美的合法身份”。马斯克在邮件中提到,他申请斯坦福大学“只是为了合法留在美国”。他这样写道:“我对学位并不在意,但我没有资金建立实验室,也无法合法留在美国,所以这是同时解决这两大问题的好办法。(但是)后来互联网出现了,(而这)看起来是更有前途的选择。”
马斯克也承认,自己“从未在斯坦福大学注册课程”。报道称,按照当时的美国移民法律规定,马斯克在未注册课程且没有工作许可的情况下本应离开美国。有美国移民法专家表示,20世纪90年代,美国对外国学生的移民监管较为宽松,直到“9·11”恐袭发生后才收紧了相关政策。
实际上,根据当时的规定,马斯克或许可以取得正当的工作许可。他当时已经通过其母亲获得了加拿大国籍,因此无需持有美国国务院签发的签证就可以学生身份进入美国。而注册了美国学位课程的外国学生,在“特定条件下”可以获得“有限时间内的兼职工作许可”。美国律师亚当·科恩表示,如果马斯克在斯坦福进行全日制课程的学习,那么他可能会获得工作许可,否则这将构成“违规”。
此外,移民法专家库尔兹班称,在外来移民申请留美工作签证、美国永久居民身份以及入籍时,通常会被问及“是否曾在美国非法工作过”。他表示:“如果你告诉他们你在美国非法工作过,(证件)通过的可能性极小。”
尽管有各种“证据”可能证明马斯克曾在美国“非法创业”,但是他在公开场合从未承认这一点。2013年,马斯克曾调侃自己的职业生涯早期处于“灰色地带”。2020年,马斯克在一档广播节目中表示,自己在推迟斯坦福学业后持有“学生工作签证”。
美国CNBC网站报道称,拜登在26日的讲话中称马斯克是“特朗普富有的新盟友”,随即讽刺道:“这位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在(刚来)这里时竟然是非法劳工。”《华盛顿邮报》称,马斯克在美国“曾缺乏合法工作权利的事实”,与他近年来对非法移民和美国边境安全的主张形成鲜明对比。
马斯克的100个敌人
在美国,主动驾车撞别人的可能是变态杀手,可能是恐怖分子,也可能只是一名特斯拉的空头。
2019年4月,兰迪普·霍蒂(Randeep Hothi)驾驶着一辆白色的本田讴歌行驶在美国加州880号洲际公路上,他发现前面出现了一辆红色特斯拉Model 3,车上滑稽地竖着一支三脚架,顶部的摄像头正拍着自动驾驶的宣传Demo。
霍蒂尾行其后,拿起相机进行拍摄。 在静默跟踪了35分钟后,他突然一个加速从侧面撞向这辆Model 3[1]。 车里坐着的三个人大惊失色,由于近在咫尺,根本来不及反应,幸好Model 3的侧面安全功能启动,一个闪躲避免了碰撞。
事发之后,马斯克大骂:“ 这疯子距离杀死我的员工只有6英寸 [2]!”
能让马斯克破防的,自然不是一般人。 霍蒂出生于印度,后随父母移民美国,住在离特斯拉加州Fremont工厂不远的地方。 他平日裹着头巾,留着浓密的胡茬,尽管表面上只是一名在读研究生,但暗地里他却有一个危险的身份: 疯狂看空特斯拉的散户。
锡克人打扮的Randeep Hothi
就在这次事故的两周前,霍蒂就潜入Fremont工厂的停车场进行零距离偷拍。 被发现后,霍蒂同学撞伤一名保安逃之夭夭——可见美国学生动手能力就是强,B站大V们只是嘴上嚷嚷着路灯,推特上的大学生已经对资本家动手了。
霍蒂多年来一直是坚定的“特黑”,在获取第一手黑料后会通过一个匿名推特账号曝光,并附上“#TSLAQ”的标签,“TSLAQ”为特斯拉退市时的股票代码,这神秘代号背后寓意的已不是单纯的个人杠精行为,而是顷竖一场具有广泛群众基础的做空运动。
TSLAQ是推特上一个由律师、医生、飞行员等各种背景的人联合发起的组织,他们唯一的任务是在推特上发布特斯拉的不利消息、图片和影片,进而试图左右特斯拉的股价——当然更重要的,是给自己的空头账户上赚点儿钱。
艺高人胆大的TSLAQ经常重拳出击:今天派遣无人机群飞到特斯拉工厂上方拍照揭秘,明天又整理122起特斯拉意外加速事故向交管局举报,更有ID为TeslaCharts的博士用图表预测出马斯克的Solorcity涉嫌欺诈,并被证实。
对马斯克来说,TSLAQ就像头顶上挥之不去的苍蝇。 当然,百战成精的老马也不是善茬,他先是写了一封邮件声称霍蒂“差点杀死特斯拉员工”(但法院其实没有对霍蒂定罪),然后让这封邮件“不小心”被泄漏到网上,马上就引来了一群特斯拉铁粉,对霍蒂发出人身攻击和死亡威胁。
为了保护家人,霍蒂留下了最后一条推特: 特斯拉的股价是零,马斯克的终点是监狱。
霍蒂最后一条推特
现实给了霍蒂一个响亮的耳光。 他“退网”后,特斯拉最高上涨20余倍到1.2万亿美元,而马斯克也一度成为世界首富。 这条推特更是成了多头和空头的分水岭: 在之前,多头空头互有胜负,在之后,空头便开始了血流成河的被碾压之路。
霍蒂只是一个散户,但陪着他一起被碾压的还有众多华尔街大佬:绿光资本的David Einhorn,超级空头Jim Chanos、次贷危机一战成名的Michael Burry、空头届的卧龙凤雏——香橼和浑水……甚至连比尔·盖茨都参与其中。
最终,他们创造出了美股诞生以来最大的空头火葬场。
等到2021年11月特斯拉见顶并开始真正暴跌的时候,早期的特斯拉空头基本上都已认赔出局。 他们只能瞪大双眼看着马斯克射火箭、收推特、睡人妻、把电动车卖到全世界,并一步步成为世界首富和媒体宠儿。
问题是:那些败下阵来的空头,都是华尔街最聪明的大脑,他们为什么会前仆后继地去卖空纤乎和被誉为“神”一样的马斯克?他们真的错了吗?
01 首战 :当中概股屠夫遇上钢铁侠
香橼创始人安德鲁·莱福特(Andrew Left)是第一个缠上特斯拉的著名空头。
香橼(Citron Research)是一家专门从事做空的投资机构,有且只有毁盯创始人莱福特一名员工。 自2001年成立以来,香橼做空了超过150家公司,而且作为中概股的老朋友, 香橼曾在6年里狙击了20家中概股,其中15家跌幅逾66%,7家已经退市。
安德鲁·莱福特(Andrew Left)
特斯拉2010年上市,尽管当时是美国50年来唯一新上市的车企,备受关注,但由于Model S尚未量产,再野的分析师也不敢乱吹,因此市值一直在几十亿美金左右徘徊。 股价在上市的前两年也不温不火,并未入莱福特这个资深空头的法眼。
到了2012年,特斯拉推出了售价7万美元起步的Model S,但生产能力跟不上,每个星期一度只能生产10辆电动车。 在最危急的时候,特斯拉账面资金不足以撑过一个月,濒临绝望的马斯克打算以60亿美元价格把特斯拉贱卖给谷歌[3]。
在交易接近达成时,特斯拉2013年一季度靠着全员卖车竟然奇迹般地盈利1100万美元,随后股价在一年内狂涨了5倍,马斯克趁机用增发来缓解了资金问题,谷歌收购自然不了了之。 这种妖股般的表现,被债王冈德拉克形容「 有宗教般的感觉 」。
空头就喜欢这种无厘头上涨。 2013年9月,莱福特发文做空特斯拉。
所谓的做空,就是空头事先借入公司的股票,在股价暴跌后买回便宜的股票还给出借人,赚取差价。 为了让公司更快陷入困境,莱福特通常会提前发布做空报告击溃市场的信心。
香橼的做空报告,2013年
莱福特的看空报告,简单总结:从产品看,以Model S的价格,用户无法接受连遮阳板都没有的简陋内饰;从竞争格局说,奔驰推出了全新S级混动,老牌车企反攻在即;同时特斯拉研发费用低于同行,没有理由说他是一只科技股,而不按汽车股来估值。
莱福特在报告里写道: “要是奔驰里装了60个车载电脑,能变成一个科技公司吗?”
在香橼眼中,最不能理解的是分析师把特斯拉当成新的苹果:苹果推出iphone时股价既没有飙升至5000亿美元,市盈率也从未超过25倍,而特斯拉的市盈率高达220倍; 苹果产品销往全球,毛利有60%,特斯拉龟缩在加州造车,除了补贴,就是赔钱。
莱福特的报告道出了市场对特斯拉的最大分歧: 特斯拉股价的「锚」到底是什么? 是按10倍的汽车股来估,还是按100倍的互联网股来估?这个问题将一直困扰着投资者,并造成了特斯拉股价的大起大落——涨的时候疯狂追捧甚至参考SaaS公司的估值,跌的时候则恨不得砸到丰田通用的水平。
香橼报告发出后,特斯拉2个月跌去了近40%,莱福特首战告捷。
事后来看,这只是香橼和特斯拉的「长期斗争」的开始,而且,两者的猿粪还超越了投资,延伸到了八卦和伦理层面:安德鲁·莱福特和妻子在2008年离婚,前妻分掉了他一半的家产,而且后来嫁给了特斯拉早期投资人Alan Salzman。
Alan Salzman在硅谷湾区以擅长搞别墅轰趴出名,在特斯拉的股份至少值23亿美元。 但经过前妻的“设计”,莱福特除了赡养费,每个月还要付给前妻的现任丈夫美元的房租,只是因为他俩的孩子在新家居住超过50%的时间[3],简直比汪小菲还惨。
莱福特前妻和Alan Salzman,NYP
安德鲁·莱福特怒而起诉之余,也铆足了劲儿跟特斯拉杠上了。 幸运地是他身边的「战友」越来越多。 虽然经过了短暂下跌,但特斯拉的股价在2014年和2015年继续上涨,看不懂特斯拉估值方式的投资者越来越多,不少就加入了空头的阵营。
另一方面,由于Model S周产量在2015年已经上升到了1000多辆,特斯拉的影响力由科技圈逐渐向大众圈扩散,拥有越来越多的死忠粉丝。 因此,特斯拉周围的多空力量与日俱增,既让特斯拉晋身为超级牛股,也它成为美股被做空做多的股票。
2016年,新一轮做空风暴开始酝酿,另一个重量级空头吉姆·查诺斯(Jim Chanos)加入了牌桌。
02 掉血:告急的产能,镜像的安然
不同于香橼的网红人设,吉姆·查诺斯背景深厚,是美国总统拜登背后的金主之一。
2001年,查诺斯揭露了安然的财务造假,逼迫安然CEO在监狱里渡过24年[5],一战成名;2008年金融海啸,他通过做空赚取了44%的收益,鼎盛时管理规模高达70亿美元;在金融时报的笔下[4],他被誉为“做空界的勒布朗·詹姆斯。”
吉米·查诺斯(Jim chinos)做空安然
尽管在预测中国房地产崩盘上屡次翻车,但查诺斯在过去35年里依靠做空策略将他的旗舰基金年化收益做到了22%,这种变态回报惹来嫉恨者无数,人们形容他“ 头上长着两只角,并传播着梅毒[4] ”。 而如今,他的触角伸向了特斯拉。
2015年秋季,查诺斯低调做空特斯拉[6]。 查诺斯观点非常明确,人们投资的不是特斯拉而是马斯克本人。 换句话说,特斯拉根本不是能够长期盈利的汽车制造商,而是围绕马斯克建立的个人崇拜。
一年后,特斯拉以26亿美元收购光伏公司Solarcity,这加深了查诺斯的做空信念。 在收购前查诺斯就做空过Solarcity,那时被他一波打掉12%的股价。 他非常了解这家光伏公司的吞金兽属性,合并后每季度将至少消耗特斯拉10亿美元的现金流。
而且,Solarcity的两个创始人Lyndon Rive和Peter Rive是马斯克的表哥,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场“先富带动后富”的大型利益输送。 查诺斯认为这会导致严重的“公司治理问题”,结果正如他所预测的,收购不到八个月,表哥们就宣布离职。
马斯克和两位表哥
大手笔的收购本来就已令家里揭不开锅,更可怕的是马斯克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看到一个完全自动化的未来超级工厂,外表像一艘“外星战舰”,面积有100个足球场那么大[7]。 梦醒时分,马斯克兴奋地召开会议,宣布要让“机器生产机器”,一脸懵的高管们并不知道这个梦会是特斯拉“产能地狱”的开始。
马斯克首先让反对的高管集体毕业,然后大刀阔斧地开设Model 3全自动化产线,再加上内华达超级电池工厂(Gigafactory)建设,特斯拉迎来了一轮更凶猛的烧钱模式。 事与愿违,让机器人学习打螺丝本就需要一个过程,这导致后来生产的电池报废率高达40%,汽车的FPY(一次出厂率)只有14%,大大拖延了Model 3的交付。
此时在查诺斯眼里,特斯拉身上漏洞百出:现金流告急、产能问题、专利纠纷、百年老牌车企反击、造车新势力追赶、政府补贴接近上限、业务冗杂不够聚焦等等。 最后查诺斯的空头仓位越积越多,可谓是万事具备,就等下跌了。
但在2017年,特斯拉反倒涨了44%,华尔街空军损失合计40亿美元。 查诺斯仍然泰然自若:“ 我不在乎它是30 美元、200美元还是300美元,那简直毫无意义,特斯拉股票一文不值[8]。 ”
做空特斯拉后,查诺斯净值的上涨几乎停滞
查诺斯的损失的确很有限,在他的持仓里,做多配比190%,做空配比90%。 简言之,做多靠被动指数投资,做空依靠主动的财务挖掘,做多的部分为查诺斯的做空提供了保护,所以即便马斯克真的占领了火星,他也不至于业绩归零。
相反,空头对特斯拉的判断开始逐渐兑现。 2017年7月,特斯拉Model 3下线,马斯克的目标是2017年Q3生产1500辆,但最终只生产了260辆,特斯拉开始进入最痛苦的“产能地狱”时期,Q3的财报更是遭遇了史上最大单季度亏损。
马斯克把越来越多的东西装进了自己的盘子,但世界却并没有按照他的速度运转,在理想与现实的挣扎中,他逐渐走向自己人生的至暗时刻。
03 夹击:当你的头顶被绿光照耀
2018年,空头组织TSLAQ派遣无人机飞到Fremont工厂上空,拍下了混乱的一幕。
镜头里看不到整洁的车间,反而是工人们“ 早穿皮袄午穿纱,顶着帐篷造特斯拉 ”的荒诞场景:一座巨大的“帐篷”横在厂区里,烈日下大风扇来回摆动,而比中暑更操蛋的是PM2.5爆表,工人时不时还能闻到北加州山火肆虐飘来的烟味儿。
弗里蒙特帐篷生产线,TSLAQ摄
此时特斯拉深陷“产能地狱”的泥潭,距离2018年周产5000辆Model3的承诺越来越远。 为了保交付,马斯克只能在工厂停车场上临时建立了占地两个半足球场的巨大“帐篷”(其实是铝结构),24小时吃喝拉撒都在帐篷里,为了监工甚至打起了地铺。
但坏消息不绝于耳。 3月,一辆Model X在使用自动驾驶功能时发生车祸,司机送医后不治;月底特斯拉又召回了12.3万辆Model S,占其总销量的80%;而根据彭博的测算,按照特斯拉每分钟烧掉6500美元的速度,特斯拉9月前就会破产。
重压之下,马斯克性情大变,在采访时抽大麻,大骂营救泰国洞穴被困小球队的英雄为“恋童癖”。
空头不给喘息机会,2018年4月做空者开始加仓,直到7月,特斯拉的空头头寸已占其流通股的27.5%,一副想吞下马斯克的架势。 更危难的是,一条更难对付的资本鲨鱼闻着血腥味赶来——绿光资本的创始人大卫·埃因霍温(David Einhorn)。
大卫·埃因霍温身上的标签很多——亿万富翁、对冲基金大佬、华尔街一线帅哥、世界级扑克高手,曾在2012年世界扑克大赛中排名第三。 在罪恶之城拉斯维加斯老虎机的交响乐下,总能浮现埃因霍温那张令好莱坞女星尖叫的帅脸。
埃因霍温自诩为“多空价值投资者”,大部分资金其实都是用来做多,但真正让他在华尔街扬名立万的,却是做空,经典案例包括雷曼兄弟、绿山咖啡、Allied Capital以及奈飞。 他后来把自己做空的丰功伟绩汇聚成了一本书——《空头之王》。
绿光资本自1996年以来,取得了年化15.4%的恐怖回报率[9]。 他曾这样形容自己与巴菲特的区别:“ 如果我是棒球手,我不会每次都打出全垒打,但只要看到球迎面而来,我会毫不犹豫用尽力气将它击出场外。 ”
毫无疑问,2018年他认为奄奄一息的马斯克就是那颗飞来的球。
霍温(左一)与查诺斯(右一)出席“华尔街扑克之夜”
相比于秃顶的莱福特和老迈的查诺斯,潇洒多金的埃因霍温是马斯克更喜欢的“敌人”类型。 两人很快就在twitter上掐了起来。 2018年5月,马斯克Twitter高调向空头们喊话:“ 本世纪最大的燃烧空头行动即将到来,火焰喷射器即将抵达现场。 ”
靠着强制员工612小时加班的帐篷生产线,马斯克再次大力出奇迹,特斯拉在2018年6月末奇迹般达成了5031辆Model3的周产量,在推动交付的同时又裁了4000名员工控制成本,第三季度最终实现盈利。 长出一口气的马斯克,立刻给霍温送去一箱短裤(Short有做空和短裤双重释义)。
第二天埃因霍温在twitter上晒出了照片:“短裤已收到,但貌似质量一般。 ”言语里讽刺马斯克不择手段地追赶产能目标,而忽略安全环节的检测。
为了将消灭空头一网打尽,马斯克宣告私有化特斯拉,当天股价直接拉涨11%,吓得特斯拉粉头木头姐(Cathie Wood)亲笔授信“价值4000美元的特斯拉以420美元私有化这样不合适。 ”但马斯克可不这么想,420美元象征4月20日大麻节,这轮烽火戏诸侯一度被媒体解读为取悦吸毒女友。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香橼,此时跳出来向美国证监会SEC举报马斯克操纵股价。
17天的私有化闹剧戛然而止,SEC以欺诈罪起诉马斯克,当晚特斯拉暴跌13%。 除了被罚款2000万,马斯克还辞去了董事长一职三年。 在Ted的采访中,马斯克回忆起这一幕[11]:“这些混蛋,这就像拿枪指着孩子的头,我被迫向SEC认输。 ”
在马斯克大骂SEC是“卖空者致富委员会”的第二天,霍温借势在季报中把特斯拉比作雷曼:“他们有许多相似之处。 ”他说,“比如威胁卖空者,拒绝筹集资金(甚至回购股票),公开将私有化。 几个月后,当管理层的鲁莽行为导致破产时,股东、债权人、员工和全球经济付出了巨大的代价[12]。 ”
逐渐的,特斯拉从“产能地狱”走向“交付地狱”。 随着2019年Q1交付环比大跌31%,特斯拉的问题也集中爆发,譬如划痕凹痕,屏幕发紫、方向盘异响等等。 埃因霍温在致股东的信中嘲笑:“ 车都快散架了,连轮子都在往下掉。 ”
2019年5月,在索恩投资大会乌压压的对冲基金经理们面前,埃因霍温指着幻灯片上马斯克皱眉的照片形容:“这是马粪。 ”紧接着,霍温写信特斯拉应收账款造假。 当看到特斯拉18个月里共有40名高管离职,埃因霍温的好牌友查诺斯也不留情面地把特斯拉类比自己曾经屠杀的安然,并赠予最大的空头仓位助攻。
空头的进攻虽然猛烈,但是他们的情绪开始逐渐紧张起来,因为Model 3已被证明很受消费者欢迎,只要解决产能问题就能大卖[10]。 香橼甚至刚向SEC举报完马斯克,回头就发了一篇唱多特斯拉的报告,扇起自己的脸来比谁都狠。
时间并不站在空头这一边。 做空的交易成本通常都高于做多,埃因霍温和查诺斯这些空头只想速战速决。 可是这场较量的性质,已渐渐从闪电战质变为持久战,从金融战上升为舆论战,甚至在马斯克的“挑逗”下,加入了很多个人感情色彩。
最终压倒空头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一个远在太平洋对面、他们可能没怎么听说过的地方:临港。
04 血洗:对冲基金的500亿大败局
2019年10月,特斯拉上海工厂终于投产,股价在4个交易日里涨了30%,空头们迎来了一波血洗。
马斯克不会放过任何膈应对手的机会,他又给埃因霍温寄了一箱内裤,然后敲起键盘冷嘲热讽:“亲爱的埃因霍温先生,考虑到特斯拉Q3的成功让您蒙受损失,您希望在投资者面前挽回脸面是可以理解的,特别是因为您的业绩已经连续几年下滑,管理规模从150亿美元急剧下降至50亿。”
最后,马斯克还邀请埃因霍温参观特斯拉的工厂。 埃因霍温只能咬着牙接受,并试图通过翻旧账来找回场子:“绿光资本与特斯拉最核心的区别就在于,我们从创立之年便为投资者产生真实的利润,但特斯拉却录得十多个年度的亏损。 ”
到了2019年底,股价的持续暴涨和马斯克的四处“挑逗”,让一众血压升高的华尔街明星站在了特斯拉的对立面上,他们包括:
绿光资本的大卫·埃因霍温,
尼克斯联合基金的吉米·查诺斯
斯坦菲尔资本管理合伙人Mark Spiegel
摩根凯瑞资本管理创始人Mark Yusko
Vilas资本John Thompson
正准备对瑞幸动手的浑水(Muddy Waters)
当然,根据价值投资派“亏得越多,持有越坚定”的普遍心理原则,股价暴涨,也意味着做空者的“空间”更大。 比如2019年四季度特斯拉暴涨近80%,反过来看,对空头也意味着涨出了44%的价值空间。
所以,即使上海临港的超级工厂已经开始爆产能,全球消费者开始排队购买特斯拉,浑水创始人卡森·布洛克仍然试图向媒体放狠话来影响股价:“特斯拉就像一架靠烧钱作燃料的跑车,它正在马斯克的驾驶下冲向失控的边缘。”
阵容有多猛,亏的就有多狠。 随着上海工厂打破产能瓶颈,自动驾驶远远领先同行,以及OTA收费的SaaS模式彻底颠覆了传统汽车行业,特斯拉真的变成了空头们原本不敢想象的四个轮子的苹果,估值打开了天花板。
2020年,特斯拉空头的损失达到惊人的380亿美元,仅在8月份空头就赔了70亿美元,创造了历史。
2020年空头在特斯拉上损失远超其他股票
对空头的碾压式胜利,让马斯克心情大好,顺便给SEC寄了一箱金边亮红缎面的内裤。
2020年12月,特斯拉市值涨破6000亿美元,等于丰田的3倍同时超过了世界前9大车企市值总和。 之前的空头阵营基本上被瓦解,但仍然有新的做空者加入进来,比如电影《大空头》的人物原型迈克尔·巴里(Michael Burry)。
巴里宣布做空特斯拉的2020年底,的确是一个更具性价比的做空时点。 他做空的出发点,其实还是“特斯拉到底是科技股还是汽车股”这个老生常谈的分歧。 巴里认为在汽车行业整体市销率只有0.35倍的情况下,特斯拉的18倍市销率显然不合理。
不过,他也发现了新的依据——卖车的毛利率提升不是上海模式带来的成本优化,而是依靠出售碳排放积分,随着碳排抵免的政策终止,特斯拉盈利会变得疲软。 于是,巴里趁着标普500纳入特斯拉上涨的时机,逐渐增加做空头寸。
截至2021年6月底,巴里的对冲基金塞恩资本(Scion Capital)持有了110万张看跌期权(价值7.31亿美元),以及23.55万张木头姐ARK Innovation ETF看跌期权——木头姐Cathy Wood重仓特斯拉,是马斯克最狂热的华尔街粉丝。
Michael Burry(左)和电影《大空头》里的形象
结果,特斯拉股票在接下来的6个月内翻倍,损失惨重的巴里几乎在最高点附近清掉了对特斯拉的看跌期权。 马斯克不忘连夜送温暖,在推特上称巴里为“坏掉的钟(Broken Clock)”,被羞辱的巴里随即注销了自己的推特账号。
作为空头阵营的“最后一颗稻草”,巴里的折戟给这场跨度接近10年的多空鏖战画上了半个句号。
到了2022年,空头们期待的特斯拉「膝盖斩」终于发生了,特斯拉市值跌幅近70%, 空头盈利超过150亿美元——这个数字看似巨大,但跟2020-2021年两年做空亏损的510亿美元相差甚远,甚至不少大空头倒在了黎明之前。
至于马斯克,则把精力越来越多地投入到拯救Twitter这个深坑里,不再像以前那样热衷给特斯拉的空头赠送内裤和嘲讽,让围观者少了很多乐趣。 而那些在2022年赚到钱的空头,也变得小心翼翼谨言慎行,生怕被再次打脸。
“成为特斯拉的空头并非易事,”香橼创始人莱福特的总结很有代表性,“ 这是一场痛苦的交易 [13]。”
05 尾声
细数特斯拉的空头,无外乎有以下七种:
1.抵抗派: 大卫·埃因霍温2019年与马斯克的内裤对决可以永载对冲基金史册。 2022年埃因霍温业绩回暖,收益高达36.6%,年底他继续购买了1000份特斯拉看跌期权(价值1.06亿美元),这场牌局对他来说还远远没有结束。
2.信仰派: 虽然查诺斯在2020年底开始不断削减特斯拉空仓,但他依然坚持信仰,维持着组合里1%的空头仓位。 虽然头撞南墙,但他固执地认为特斯拉只是一家汽车公司,而不是科技公司。
3.骑墙派: 香橼最先看空,对特斯拉的逻辑判断走在了所有空头前面,但后面叛变写报告唱多,到了2022年又双叒叕摇身一变看空。 这反复横跳的模式,似乎是空头阵营最不靠谱的那一个。
4.投降派: 浑水卡森·布洛克2019年做空特斯拉是因为马斯克太自恋以及特斯拉烧钱不可持续,后被马斯克「擅长从帽子里变兔子」的戏法所折服,2020年放弃做空,皈依神教。
5.复辟派: 巴里重仓做空精准踩在了特斯拉2021年股价最低点,清仓又恰巧股价最高点。 一年后,迈克尔·巴里在特斯拉储能电池着火后,立刻发推提醒应该做空特斯拉,似乎有卷土重来的迹象。
6.隔空派: 巴菲特与马斯克长期互相看不上对方,他曾经告诫孙宇晨特斯拉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投资选项,芒格跟巴菲特的观点类似,但两个老妖精深谙市场规律,虽不看好但绝对不会去做空。
7.隐藏派: 比尔·盖茨在公开场合多次夸赞特斯拉和马斯克,结果在今年4月被马斯克爆出持有5亿美元的特斯拉做空期权。 依据FFO报告,在26个反马斯克组织中,共有11个获得了盖茨的支持 [14]。
除了隔空派,其他门派基本上都重兵投入围剿。 正所谓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但被练成神功的教主打得丢盔卸甲,狼狈下山之后还被官府(美联储)用十香软筋散(加息)一网打尽活捉了——简直就是一部电动车版的《倚天屠龙记》。
有人在美国知乎Quora上提了这样一个问题:“怎样才能成为盖茨、乔布斯、或者马斯克?”
马斯克的前妻Justine Musk这样回答: 极度的成功来自极端的性格,以及其他很多方面作出的牺牲。 ……这些人与社会格格不入,通常会被认为是“怪胎”,因此他们被迫以一种不同寻常且极具挑战性的方式体验这个世界。
历史从来没有赐予过人类一个“完美”的天才,所有的伟大人物都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缺陷,几乎没有几个立德、立功又立言的圣人。 但人类文明的进步,离不开这些“怪胎”的推动。
平心而论,中国社会对商业英雄的容忍度也很高,无论是满嘴火车,还是贪污入狱,还是桃色事件,只要在商业上成功,就绝对不乏崇拜者,甚至连贾跃亭都能再三地拿到“再骗一次”的机会。
但另一方面,国内的企业家一旦被“做空”,又会严重地缺乏“安全感”,自己一边收拾细软,一边沉默应对,昔日的支持者通常也不敢多言,导致舆论很容易一边倒,跟风落井下石者不计其数。
反观美国的这位“马老师”,被资本市场围攻,被监管机构调查,被政府高官点名,被大V诅咒进监狱,被用户维权,被小报造谣,被黑粉跟踪,被媒体上纲上线,但绝不提前退休,并热衷每天跟“敌人”对线。
这种“安全感”,是美国能够持续诞生颠覆式创新的一部分原因。 别的国家很难学,恐怕也学不来。
马斯克的“坎坷”创业之路:特斯拉刚能自力更生,SpaceX又陷入挣扎
本周早些时候,马斯克表示他不喜欢拜登的耐蠢“重建更好”法案,理由是美国的财政支出已经失控,联邦赤字是不可持续的。 而他公开反对补贴电动车的提案,只是为了表达特斯拉已经成熟,该公司不再需要补贴。
但在谈到特斯拉有能力自力更生之前,马斯克表示,现在SpaceX似乎突然变得摇摇欲坠。
在11月25日感恩节的那个周末,马斯克在一封致SpaceX员工的电子邮件中表示,星舰的“猛禽”发动机生产出现了危机。 如果SpaceX明年无法实现两周一次的飞行频率,公司将面临“真正的破产风险”。
多年来,马斯克观察者普遍认为,特斯拉处于灾难和崩溃的边缘,而SpaceX——马斯克于2002年创立的公司,是特斯拉规模较小、更稳定的兄弟公司。
尤其在2018年,当时特斯拉竭力提高Model 3的产量,并遭遇了一波高管离职潮。 当马斯克发推文称他考虑将公司私有化时,混乱达到了顶峰,这导致他被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起诉。
但在幕后,特斯拉开始扭转局面。 该公司2018年以创纪录的交付量一扫阴霾,并在2019年一直保持着这种势头。 去年,该公司推出了Model Y,在上海开设了工厂,并被纳入标普500指数。
自特斯拉2010年上市以来,马斯克今年首次没有出席最近的财报电话会议,此前他表示他以后不会再出席此类活动,除非有重大事情。 随着年底的临近,特斯拉的估值超过1万亿美元。
在过去几衫谈年中,SpaceX已经筹集了数十亿美元的资金,用于星舰和卫星互联网项目星链,该公司的估值最近达到了1000亿美元。
SpaceX正在开发巨大的下一代火箭星舰,该公司正在得州南部的一个设施中测试原型,并已进行了多次短期试飞。 但是,为了进入轨道发射,火箭原型将需要多达39个 “猛禽”发动机,这就需要大幅提高发动机的产量。 昌塌陪
但不幸的是,“猛禽的生产危机比几周前看起来要严重得多”。 特斯拉告诉SpaceX团队,“随着我们对前任高级管理人员离职后的问题进行深入调查,问题比报道的严重得多”,并表示他正在全力以赴解决发动机生产问题,将“整夜和整个周末都在猛禽生产线上”。
“离开的前任高级管理人员”可能指的是SpaceX前推进动力业务副总裁Will Heltsley,据CNBC报道,由于缺乏进展,他离开了“猛禽”的生产。
此外,SpaceX负责任务和发射运营的副总裁Lee Rosen和高管Rick Lim也离开了公司。
高管大批离职、生产问题凸显、马斯克放弃休假重回工厂,猛禽和星舰似乎成了新的Model 3。
航天资讯网站SpaceExlored指出,星舰的成功对SpaceX的未来至关重要。 虽然猎鹰九号目前是公司的主力,但完全可重复使用火箭将使SpaceX以更低的成本发射更多的有效载荷,如果能成功的话。
正如马斯克所说,特斯拉已经长大了,而SpaceX却在苦苦挣扎。
杨安泽个人资料
在当今的世界背景下,疫情、战争等各种不稳定因素搞得世界民众人心惶惶,在这种情况之下,中国国内稳定的社会环境瞬间成了一个“香饽饽”。 许多人都想尽各种办法能够在中国长久居住,成为一个“合法的中国人”,借此得到中国的庇佑。 但也总有一些人有着与众不同的想法,他们想要奋力摆脱“华人”这个标签,谋求西方国家和社会的认可,成为一个彻底的“美国人”。 这其中有一个人,在近年来备受关注,他就是曾经参加了竞选美国总统的杨安泽。 那么,杨安泽为何去参加了美国的总统竞选?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杨安泽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今天,我们就来讲一讲关于这位“香蕉人”的故事。 一波三折的创业之路杨安泽的父母是台湾人,两人相识于加州大学,杨安泽的父亲是一名物理学博士,而母亲则是统计学的硕士。 同为校友,旗鼓相当,接触多了后两人自然而然的就在一起了。 上个世纪60年代,两人结婚后留在了美国加州。 或许是为了纪念两人的相识,又或许是为了能够给将来的孩子一个良好的教育环境,经过一番思考,他们决定移民并定居在加州。 1975年1月13日,杨安泽出生在美国纽约州,父母感情深厚加上良好的家庭环境,杨安泽度过了一个幸福的童年。 而他自己也很勤奋,是同学和老师心中品学兼优的学生。 在他的努力下,顺利获得了常青藤大学布朗大学硕士学位,而后又进入了哥伦比亚法学院攻读博士学位。 1999年,杨安泽从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毕业,并直接进入了美国著名的戴维斯福克律师事务所。 在美国,像是律师、医生这类的工作都是高薪职业。 在杨安泽刚刚毕业踏入社会的时候,他就能够在谈陆每个月拿到12.5万美元的薪资,单单从这一阶段的他来说,杨安泽无疑是幸运并且成功的人。 或许是自出生起经历的一切都太过顺利,杨安泽对于已经获得的一切产生出了一种倦怠感。 他不希望自己的生活如同一潭死水那样,平静却毫无波澜,时间久了,会磨灭人的斗志。 当时正是互联网发展势头正旺的时候,而杨安泽也隐隐感觉到了互联网在未来必定要占有一席之地,因此,在他当律师不过第五个月的时候就从事务所辞职了。 辞职后的杨安泽自然是准备转战互联网行业,但是毫无门路和经验的他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他和同事一起创建了一个名人附属慈善筹款网站。 虽然在最开始的时候是顺利的,但最终还是倒闭了,几经碰壁的杨安泽也开始逐渐怀疑自散凳己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 这个时候的杨安泽还是不死心,他总含掘顷结了自己之前几次失败的教训,认为这都是自己创业经验不足导致的。 因此他在职期间专门去学习得了系统的创业知识,等待着下一个机会的来临。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杨安泽很快就等来了他想要的,当时杨安泽的朋友泽科·沃德诺耶克创办了一个叫做“曼哈顿prep”的教育培训公司。 杨安泽听说这个消息以后,就和沃德诺耶克提出了一些自己的见解。 经过一番交谈之后,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就这样杨安泽成为了“曼哈顿prep”的首席执行官,虽然这家公司最终还是被收购了。 但是也正是在这一阶段,杨安泽赚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100万美元,也正是这一阶段的所见所闻,为他后来的成就埋下了伏笔。 畅行无阻的名人成就在“曼哈顿prep”期间,杨安泽见到了很多名校的毕业生因为生活压力而被迫去选择自己不喜欢的职业,因此他又创办了非营利组织“Venture for American”。 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帮助大学生进行职业培训,让他们在职业选择上有更多的选择权利。 单就这一时期的杨安泽来说,他不甘平庸、敢于突破,也乐于在社会上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是一个值得称赞的人。 但当财富和权力都向着他涌来的时候,他就逐渐的不能稳固住自己的本心了。 杨安泽创办的这个非盈利组织帮助加入其中的学生创立了29家公司,提供了两千多个岗位。 当时的美国正在遭受金融危机的折磨,而杨安泽的这一举动无疑带动了美国的就业潜力。 在这一举动的加持之下,杨安泽这个名字第一次被人们知道,凭借着名人效应。 他先是接受了奥斯卡得主为他拍摄的纪录片,而后又得到了美国白宫的认可,荣获了两次荣誉。 除此之外,2012年,时任总统的奥巴马邀请杨安泽参加青年创业论坛,对他大加赞赏,并且亲自授予了他“白宫变革领袖”的称号,同时还任命杨安泽为全球创业总统大使。 经此之后,杨安泽在美国的名气就更大了,至少在美国的上流阶层中,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有这么一个叫做杨安泽的人存在。 后来的杨安泽数典忘祖,背弃了自己的血脉家国,但就当时的他来说,他对美国社会的鄙陋之处还是颇有一番见解的。 在美国生活了数十年的他发现了,美国社会只是表面上的光鲜亮丽,其实深处遮掩了很多的漏洞。 过于饱和的自动化市场,使得很多求职者不得不面临着失业的风险。 就美国上层阶级而言,失业后可以再就业,但企业并没有考虑到这些失业人员大多都是文化程度不高的人,只能靠着重复的机械生产来谋生。 如果被机器取代,找到新的工作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很困难的。 而作为企业家的杨安泽却深深洞察到了这一点,但是他也明白,以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改变整个美国社会的现状。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特朗普竞选成功并成为了美国总统的消息传来了,杨安泽一瞬间感到犹如醍醐灌顶,原来企业家也可以在美国竞选总统。 他似乎找到了一条改变美国目前困境的途径,尽管他并没有一点政治经验。 就这样,杨安泽凭借着之前积攒的声誉开始一步步地走向了美国的政界。 他决定参加第46届美国总统竞选,也正是从这一刻开始,杨安泽走上了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意料之外的总统竞争杨安泽是一个亚洲人,这是毋庸置疑的。 而在美国,种族歧视向来是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在这样的情况下,杨安泽的总统竞选之路注定了不会一帆风顺。 因此在他竞选总统之初就能明显地感觉到了来时美国政界和上层阶级给他带来的巨大压力。 但这并没有阻止他想要竞选的决心,并且他还从中拼出了一条自己的路。 有别于其他几名的民主党总统参选人,杨安泽提出了“人性至上”的竞选口号,并提出了通过实施全民基本收入。 抵消自动化造成的失业现象,并明确的支出,希望联邦政府给所有18-64岁的美国人每月发放1000美元的基本生活费,以保证居民能够维持基本的生活需要。 单从这一点的提出,其实是一种能够解决美国当时因为失业造成的社会混乱局面的理想方法,但是这一方法却又过于理想了。 诚然,杨安泽或许有帮助普通民众的想法,但他并没有真正地了解美国的具体国情。 美国作为一个资本主义国家,企业家们靠着压榨工人们的剩余劳动来赚取更多的利润。 如果真的向杨安泽所说的那样实行群民基本收入,那么这项巨大的开支势必是要政府和企业缴税中来调拨的。 这并不是美国政界和商界想要看到的局面,这样一来,杨安泽就失去了一部分的支持。 但是杨安泽是聪明的,他同样明白这样的道理,但是他的目标向来都不是这些上层人士,而是那些恰好需要这份基本保障的人。 就这样,杨安泽靠着全民基本收入的想法,引起了海内外的广泛关注。 除了他本来的目标群体之外,他还得到了马斯克、扎克伯格以及马克·安德森等多位企业家的支持。 更重要的是,杨安泽作为竞选参选人中的唯一一位华裔,占据了美籍亚裔这一重要比例的天然优势。 他还曾表明,自己会努力建设积极的中美环境,并针对中美之间出现的各种问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认为中美作为世界上两个最大的经济体,可以从多方面进行广泛的来往。 此话一出,更是引来了诸多在美华人的赞同,许多人都表示了对他的支持,借着这股势头,杨安泽一跃成为了特朗普和拜登等人的竞争对手。 但相较于另外两人来说,他的支持率远远不及,最终在2020年2月11日,杨安泽宣布退出总统选举。 说来也是可笑,事关一个国家前途命运的总统竞选,临到最终竟然会有两个从未接触过政治的人入选了最终的角逐,实在是拿一个国家的前路当儿戏。 虽说竞选失败了,但杨安泽在美国混出了一个不错的名声。 也正因如此,杨安泽获得了前纽约市长霍华德·沃尔夫森的推荐,推举他成为纽约市长的候选人,按说这个时候正是杨安泽风头正盛的时候,但是事事也总有差错。 表里不一的香蕉先生新冠疫情在美国的爆发让美国的种族歧视到达了顶峰,并为他们歧视亚裔找到了一个新的发泄口。 许多亚裔人员在美国遭受到了公开的辱骂和殴打,并且越发严重,杨安泽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在总统竞选期间,杨安泽还表现出一副作为亚裔人员,更能理解两国之间的文化代际的模样,并表示支持中美建设积极交流。 而此时的杨安泽却露出了一副完全不同的面孔。 杨安泽在《华盛顿邮报》发表了文章,表示“遭遇了歧视,并感到对自己亚裔身份感到羞耻”。 并在此后的数周里接连发表了类似的言论,他甚至还提倡在美国的亚裔人员要向二战时期的日裔美国人学习。 通过捐赠物品、穿红白蓝设计的衣服等来展示自己“美国人的一面”。 二战时期的日裔美国人对于美国和日本任何一方来说都不是一件愿意在明面上提及的事情。 当时在日本偷袭真出港以后,整个美国社会的白人开始宣扬在美的日裔美国人的存有不良动机。 事实上,美国各方也都知道这完全是无稽之谈,但并没有站出来组织,最终导致美国国内的反日情绪持续高涨。 最终居住在美国西岸的日裔人员全部被囚禁在了集中营内,集中营的生活是非常残忍的。 除了日常的生存所需不能得到保障之外,还要时刻担忧会不会突然被抓出去以莫须有的罪名被射杀。 日裔美国人员因此伤亡惨重,美国政府还禁止这些人从他们自己的银行账户中取款,防止他们“通敌”。 为了在美国求得生机,向美国证明自己的“忠心”,讨好美国人,日裔美国人组成了442步兵团。 为美国在战场上奋力厮杀,但在战争结束后,他们仍然受到了各种歧视,这是一段耻辱的历史。 因此,杨安泽这一言论一经发出,就让多数人看到了他的真实面目。 在纽约市长的竞选中,杨安泽受到了亚裔、日裔和非洲裔对个族裔群体的联合抵制,此前他在总统竞选时塑造的人设也因此崩塌。 杨安泽也因为此事被讽刺地成为“香蕉人”。 他在此时也开始意识到了自己之前发言存在相互矛盾之处,因此在竞选纽约市长的时候,他又再次发言:“新冠疫情以来,亚裔美国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歧视,这威胁到而来亚裔的人身安全”。 这样的一番话说下来,看似好像是为了帮助身处美国的亚裔脱离困境,实际上却是杨安泽为了巩固自己选举的支持度。 人们早就认清了他一副为了自己仕途翻来覆去的双面伪装,自然懒得去买他的账,毫无意外,杨安泽再次在市长选举中落败。 享受过了权力的簇拥,很难有人能够真正地从其中脱身,杨安泽也是这样。 2021年10月5日,福斯克新闻网报道,杨安泽在退出民主党一天后,在5日宣布成立了前进党政治行动委员会。 说实话,这一举动确实弄得众人摸不着头脑。 在杨安泽看来,美国的两党垄断已经行不通了,两党之间的政治两极分化已经导致美国政府逐渐走向了分崩离析的境况。 因此他就创办了新的党派,希望三党合理的治理国家。 且不说三党能否真正的共治美国,但就得到先前两党的承认就是一个大问题,而杨安泽为何要踏进这趟浑水,其中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已然是不言而喻。 结语现今的杨安泽已经47岁了,除去两次参加竞选,他并无真正的从政经历。 这其实也是他为何屡战屡败的原因之一,但他却不肯真正的去承认这一点,只是拿着自已是亚裔人员来做文章。 杨安泽向来以为问题的根源在歧视,他认为只要在美国人的面前多表现、多奉献,就会消除歧视,但这是不可能的。 他在多次的政界纠纷中逐渐为自己的亚裔身份感到自卑,这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但无论如何,在他选择站在和中国对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被从中国的血脉中剔除,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