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岛局势剑拔弩张 不会影响咱们干大事 外面又想添乱

半岛局势大变天!

最近朝鲜和韩国突然剑拔弩张,双方调兵遣将,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于是很多人觉得,现在半岛局势再次到了最敏感的时期,很可能会影响正专心致志搞经济的我们。

毕竟全年5%的GDP增长目标早就定了,眼下正是关键时刻。

半岛局势剑拔弩张,会真打起来吗?是否会对我们的经济发展造成影响?

今天我们就来谈谈这些问题,码字不易,欢迎点赞,转发,收藏。

半岛局势起末

10月15日,半岛局势陡然升级。

一边是朝鲜炸毁了朝韩边境的部分道路,另一边是韩国向朝韩分界线以南进行了应对射击,冲突俨然有进一步升级的迹象。

而此次冲突的起始点, 最早源于朝鲜用气球向韩国送排泄物,然后就是韩国多次派遣无人机到朝鲜首都平壤发传单。

这里的重点有两个,一是韩国飞过去的无人机属于军用,而以前韩国发传单基本都是用气球。

以色列“让领导先走”的战术近在眼前,这很可能触犯了朝鲜的底线,算是忍无可忍了。

二是这次发的传单内容也很劲爆,里面直接瞄准朝鲜高层,称将军的手表值多少钱,将军女儿的羽绒服值多少钱,这些钱得用多少玉米棒才能换来。

然后朝鲜就被激怒了,一气之下更改了对韩国的称呼,以前还是什么“一母同胞”的兄弟国,现在直接列为了敌对民族,大有你死我活的意思。

之后 朝鲜还向前线部队下达了准备射击的指示,韩国也是调兵遣将,有视频显示大量的直升飞机飞越韩国居民区,向着韩朝边境三八线方向飞去。

从上面朝韩两国的动作不难推断,半岛局势正变得愈发紧张,称之为一夜变天也绝不为过,大战一触即发。

谁在添乱?

虽然朝韩之间剑拔弩张,但站在双方的角度来看,其实都没有太多要开打的理由。

这个逻辑不难理解,一方面是朝鲜把大量炮弹供给了大俄,以朝鲜当下饭都吃不饱的情况,很难再去制造一场全面的冲突;

另一方面韩国的态度也差不多,不仅首都处在对面的炮弹射程内,而且这些年来除了喊喊口号之外,也一直没什么实际动作,把绝大多数精力都放在了发展经济上。

但双方之所以闹起来,很关键的一个原因是 背后有一根“搅屎棍”——老美,存在充分的理由在这里搞事情。

首先,当前的大背景下,无论是韩国、日本,还是菲律宾、印度,只要能够阻挡某东方大国的脚步,那就是美国的座上宾。

更别提,韩国本身就是老美的忠实小弟,几乎没什么反抗之力。

其次, 美联储降息大潮之下,老美亟需阻止资金流向中国,并且早已经用出不少盘外招了。

比如拿出一份好到爆表,同时水分堪比太平洋的非农就业数据,再比如美联储主席鲍威尔亲自对外放鹰,称“不会急于迅速降息”。

归根结底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美国经济依旧强势,想要借此把资本留住。

当下半岛局势变得紧张,很可能会对外资的决策产生影响,毕竟安全性本身就是资本在投资时考虑的重要因素,只有稳定的外部环境,才能带来可靠的收益。

所以说到这已经很明白了, 半岛局势突然紧张的背后,实际上是大国之间角力与博弈的外溢,为了阻止资金流向中国,老美拼了。

别慌!专心干大事

回到最开始的那个问题:

朝韩之间是不是真的会打起来?会不会对我们的经济造成影响?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无论是朝鲜还是韩国,现在都没有“一决死战”的决心,更别提旁边还守着一个爱好和平的东方大国。

站在中国的角度来说,我们从始至终一直在强调,发展经济才是第一要务,今年的目标就是把GDP增长率做到5%。

而且自从美联储降息以来,中国资本市场迅速掀起热潮,人民币资产价格抬升,中国经济已经打响了反攻战的第一枪。

尤其外资摩拳擦掌准备迈向中国市场,买入人民币资产,现在已经有了这样的大趋势。

如果朝韩之间正式开打,一个充满不确定因素的大环境,无疑是不符合我们经济发展战略的。

最重要的是,现在早已经不是上个世纪,中国也不再是过去的中国,完全有足够的影响力去震慑周边的局势,让老美也跟着消停。

另外,现在美元降息周期已经开启,未来降息还是必然事件,到时候美元利率走低,资本必然还会加速流出美国。

反过来看中国资本市场悄然走俏,对于这些资本的吸引力不言而喻,大量的资金回流,我们的投资开始复苏,经济势必也会得到更好的发展。

说到底, 半岛局势乱不起来,也不会对我们的经济造成什么影响,我们只需要“专心干大事”,别慌!

自打美元降息,东大放出一系列的刺激经济政策之后,老美的盘外招就一直没断,挑拨半岛局势也是其手段之一。

不过这次恐怕要让老美失望了,咱们继续专心发展经济,半岛乱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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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问现在外蒙的局势怎样?我要出公差!不知那里乱不乱!!!

一代枭雄东北王张作霖的传奇人生从1912年3月10日袁世凯在北京就任临时大总统开始,到1928年12月29日张学良宣布易帜为止,是中华民国的北京政府时代,由于其军政大权一直被北洋集团所把握,故通常又称作北洋政府时代。 然而,这17年中更迭的七位国家元首,却并非都是北洋人物。 袁世凯、冯国璋、徐世昌、曹锟、段祺瑞诚然是百分之百的北洋派;但黎元洪出身南洋新军,日后虽在北京政府贵为总统,却与北洋派格格不入;张作霖则晚至民国元年才被编入北洋系的军队,充其量只是北洋系的支脉。 换一个角度来看,这七位元首中,袁、黎、冯、曹、段都是职业军人出身,都是从前清正规的新式军队中磨砺出来的;徐虽是文官,却有襄赞小站练军的经历,被北洋诸将奉为长官;惟独张作霖,是以绿林响马的身份接受招安,然后混迹于杂牌军,最后才整编为正规北洋军的。 相比之下,张作霖显然是这七位元首中最具传奇色彩的一位。 1923年,《密勒氏评论报》的鲍威尔专访张作霖时,询问他曾在哪里读过书,张即幽默地回答道:“绿林学校。 ”张作霖字雨亭,光绪元年(1875年)出生于奉天海城,家境赤贫。 8岁时,父亲因赌博被仇家杀害,家境更加窘困,全家遂逃荒至广宁县,为人做工度日。 13岁时,他在别人家私塾外偷听,感动了先生,遂得到免费读书的机会。 这对他日后的发展极为重要。 他对这位汤景镇先生十分感激,后来便请他做儿子张学良的启蒙老师。 他迫于家境,不能专力读书。 他卖包子,做货郎,也给人家放过猪,但都没什么成就,直到后来在营口学做兽医,才取得了一点成就,在远近有了一点名气。 当地有一个著名的绿林人物叫“钻天燕”,慕名来找他医马,他手到病除,名声于是大噪,经济状况也有所好转。 但由于他从小就跟父亲进赌场,早已沾染上这一恶习,所得钱财大多赔折在内。 有一次,他输到心头火起,便一刀从自己腿上割下一块肉来,掷于案上作注,赌友们大惊失色,忙把钱全数还了给他。 甲午战争期间,他浪迹于辽西一带,常为宋庆的毅军部队医马,以此投入军旅,在马玉崀门下,当了一名骑兵。 因为熟知马性,精于骑射,不久提拔为哨长,白马红缨,春风得意,娶了当地乡绅赵占元的女儿。 但他这一段行伍生涯很短,不久中国战败,毅军回防直隶,他即留在了辽西。 当时国家新败,奉天首当其冲,散兵游勇与流氓无产者到处抢劫,乡间几无宁日,各地遂出现“保险团”的组织。 保险团并不同于团练军:团练军是准官兵,是朝廷允许和鼓励创建的地方自保武装,如曾国藩的湘军和李鸿章的淮军,都是由团练军发展壮大而来的;而保险团以收取保险费作为保护乡民的条件,事实上是一种黑社会组织,即通常所谓之“胡匪”或“绿林”,向为朝廷所禁止。 大致说来,保险团有似梁山泊,依盗贼而自壮;团练军好比祝家庄,赖官府而图强。 然而,保险团的表现也各有不同,这正如《水浒传》中的“四大寇”,宋江是“替天行道”,方腊、田虎、王庆则是穷凶极恶之辈。 张作霖在岳父赵占元的资助下,拉20多个弟兄组织起了保险团。 他这个“大团”负责附近七八个村子的治安,不仅能保境安民,且能抵御外侮,是个合格的小梁山泊,受到了乡民的称赞和信任。 然而,他虽是个合格的“宋江”,相邻地区却有更多的“方腊”、“田虎”、“王庆”。 比如,附近中安堡有个大团,首领叫金寿山,手下100多人,控制20多个村子,在小王国内横征暴敛,甚至公开抢劫。 最后,中安堡的乡民只好求助张作霖。 张替天行道,马上去把金寿山给赶走了,把自己的势力范围扩大到27个村子,手下兄弟增加到40多个。 不想金寿山不肯善罢甘休,趁大家过年时发动了突然袭击,张作霖落荒而逃,他的好兄弟汤玉麟和孙大虎背着他的妻女随他逃出,其余兄弟也逐渐来会合。 他们稍做休息后,决定去高坨子投奔绿林前辈冯德麟。 冯德麟手下有千余人,是辽南规模最大的保险团,而最难得的是他打出了杀富济贫的大旗。 但是张作霖和冯德麟的缘分还未到,他途经八角台时,遇到了一个独具慧眼的秀才张程九。 张程九是八角台的乡绅,在当地属于一言九鼎的人物,他认为张作霖北人南相,言谈不俗,有心要留住他这个人才,便将张作霖的40余人编入了当地的保险团,并由张作霖做头把交椅,原来的头领张景惠作副。 他们虽实为绿林,却也自称团练,故张作霖此时的徽号是“团练长”。 此时,他有了70多个弟兄,并有了一个富庶的商镇八角台作大本营。 《辛丑条约》签订后,地方局势渐渐平复。 张程九是个读书人,他以团练的标准去衡量“保险团”,认为既然局势已经稳定,团练就该解散。 可他又无从安置这生龙活虎的百十号人,遂去拜见新民知府增韫,表示愿将团练交给政府。 增韫听他对张作霖赞不绝口,很感兴趣,便招来一见,结果他一见张作霖聪慧儒雅的样子便很喜欢,马上便答应收编。 恰巧此时盛京将军赵尔巽深以“胡匪”为患,正令张锡銮派员招抚。 因此,张作霖之“受招安”是十分顺利的。 可有一点他与宋江一样——受招安后,就得征方腊。 他得到官府的支持,在八角台招兵买马,大量收编绿林队伍,如张作相、薄振声、叶景全、薄芳庭等均来投奔。 此时,他已有400弟兄,乃正式受编为新民府巡警前路游击马队,他任帮带,统率五哨人马,仍驻八角台。 翌年又升任管带,移驻新民府,奉令剿杀各绿林山头,如王六哨、杜立三等均覆没在他的手里。 剿灭杜立三可看出他手段之残忍。 杜立三是一支势力较大的绿林,张作霖自知不敌,遂在杜立三的族叔杜泮林身上下功夫。 老举人杜泮林自然不希望自家出个盗贼,乃力劝贤侄接受招安,并说张雨亭便是好榜样云云。 结果杜立三真的带人来投,不料却被张作霖灌醉后全部杀死,他收编江显真等五大哨也是用这样的手段。 不久他以剿匪有功升任巡防营统领,因此,说他用绿林同道的鲜血染红自己的顶子,也是毫不过分的。 当他进省城谢恩时,总督徐世昌派周树模代为接见,周树模问他为何愿意受招安,他直截了当地答道:“为了升官发财!”此时,徐世昌任东三省总督,决心在东蒙一带移民屯田,以对抗沙俄的鲸吞蚕食。 然而,蒙族牧民因牧场被占,奋起反抗,渐至形成匪患,著名的有白音大赉、牙仟驱、陶克胡克等。 1908年,徐世昌在增韫的推荐下,派张作霖移驻奉天西北的通辽、洮南一带,以发挥他骑射的特长,对抗来去如风的蒙匪。 洮南一带系干燥的沙漠,草长逾尺,毒虫四处,饿狼遍野,条件之艰苦,至于无法完成侦察工作,斥候兵往往人死了马跑回来。 蒙人对这一带自是十分熟悉,可以来去如风,经常打官兵一个措手不及,张作霖本人也曾经遇险,九死一生。 起初,他对此一筹莫展,经年无功,遂被朝廷褫夺了顶戴,命他戴罪立功,以观后效。 他于是结交了绿林豪杰安遇吾,委托他打入蒙匪内部,以破获蒙匪的巢穴位置和活动路线。 安遇吾是荆轲那样的侠客,找到关系进入蒙匪内部,顺利地画好了地图。 但他并不满足于此,还想刺杀一两个蒙匪头目,不慎事泄被杀,尸体被肢解。 蒙匪将安遇吾的尸体送给张作霖以示威,大家在为安遇吾入殓的时候,发现安的身上有个伤口,里面藏有地图。 张作霖就用这张地图击溃了蒙匪,白音大赉被击毙,牙仟驱投降、陶克胡克逃往西伯利亚。 张作霖以这件大功升任九营统领,原驻洮南之孙烈臣部也归其麾下,部众达到3500人,兵精马多,成为东北一支劲旅。 他为了感谢安遇吾,十分照顾安的两个儿子。 但老子英雄儿好汉,这两个年轻人不愿接受报答,甘愿飘然离去。 后来,他们仍然混迹绿林,以行侠仗义为己任。 如安遇吾这样的侠客,春秋战国以后就很少见了。 清末的革命党人,为刺杀权贵,甘于杀身成仁,是可歌可泣的烈士,却不是重义轻生的侠士。 侠士的要旨在于一个“义”字,如大刀王五与谭嗣同这对好友,一个是侠士,一个是烈士,气质上是截然不同的。 安遇吾仅为了与张作霖的朋友之义,就甘愿身涉险地,虽死无恨,正是古时侠客的风范。 而这样的人物,往往遁迹于绿林中。 张作霖之所以能在众多的保险团中脱颖而出,成为绿林“总瓢把子”,很大程度上也正是基于这个“义”字。 显然,他本人也是一个大有侠客风范的人。 他说自己毕业于“绿林学校”,幽默之余,却也十分贴切。 他只上过一点私塾,无论成名前后均无广泛读书的可能性,接触最多的无非是市井之间最流行的说书演义,诸如他的能力、气度、义气,固然有天生的成分,但未必就没有这些说书演义的影子。 评书艺术精彩绝伦,多带有草莽豪侠之气,对人的影响作用不可小觑。 张作霖的一生便是一部传奇,日后编入评书演义,也是很自然的事,这就决不是段祺瑞等人所能比拟的了。 张作霖在关外受朝廷招安的时候,朝廷已经日薄西山了。 然而,作为一个出身绿林的人物,生当乱世并非坏事,此时他已拥有一支精锐的武装,身经百战,野心勃勃,对奉天乃至东北都有强烈的征服欲望。 他要扫除的第一个障碍是革命党人。 宋教仁等革命党人有取天下的上中下三策,其上策便是在东北起事,然后直迫北京。 自1904年留日学生组织抗俄义勇军以来,革命党人在东北的活动是有传统的。 到1911年5月赵尔巽回任东三省总督时,奉天已有一大半落在革命党人手里,第六镇统制吴禄贞、二十镇统制张绍曾、协统蓝天蔚,加上为赵尔巽训练新军的蒋方震,以及奉天本地富家子弟张榕,这些著名革命党人占据着新军中的要职,在奉天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不过,由于辛亥革命后,为防备别省革命党的活动,吴禄贞奉调正太线,张绍曾奉调滦州,剩下蓝天蔚和张榕留驻奉天,实力有所削弱。 武昌起义后,奉天省城的惟一一支驻军即蓝天蔚之新军第二混成协,因此其起义条件不在武昌之下。 然而,蓝天蔚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他生怕急则生变,因此一直隐忍不发,等待时机。 他拟与驻石家庄的吴禄贞、驻滦州的张绍曾,以及山西的阎锡山同时举事,结果吴禄贞被刺杀,此事遂告流产。 此时距武昌首义已将一月,他才准备在奉天一省发动起义。 11月7日,张榕、柏文蔚等人推举蓝天蔚为中华民国军政府临时关东大都督,拟驱逐赵尔巽,宣布奉天独立。 赵尔巽获悉后十分恐惧,准备逃走,但袁金铠认为,新军虽已不可用,正可重用巡防营旧军。 赵尔巽遂密调后路巡防营吴俊升部自辽源驰援奉天。 这个重要的情报被张作霖探知。 张作霖早有图省之志,故在省城安排有密探。 如今得到这个消息,即刻亲率七个营的全部人马,浩浩荡荡,从洮南直驰奉天。 在路过辽源时,吴俊升出城迎接,竟还不知道此事,他也虚与委蛇,刻意隐瞒。 到了省城后,他即面谒赵尔巽,声称听说局势紧张,生怕总督陷于危境,故擅自行动,甘愿接受惩罚云云。 赵尔巽正望眼欲穿,不仅不责怪他,且令他兼任中路巡防营统领。 如此一来,他一下子增加了一倍的兵力,有了15个营的人马了。 蓝天蔚错失良机,贻误大事,此时竟还奢望以和平方式取得政权。 11月12日,他与吴景濂等人组织了保安会,邀请绅商200余人到会,准备以表决方式通过奉天独立的方案。 赵尔巽亦携张作霖到会,且在会场内外布置了人马,持枪待命。 吴景濂等人倒也不惧,仍旧慷慨陈辞,主张脱离清廷,宣布独立。 赵尔巽马上予以反驳,张作霖则将手枪置于案上,予以公然恐吓。 革命党人与倾向革命的议员见状,均愤然离去,此议遂告流产。 不久保安会复会,袁金铠以副议长身份主持,最终成立了奉天国民保安公会,推举赵尔巽为会长,伍祥桢、吴景濂为副会长,袁金铠为参议长,蒋方震、张榕为参议副长。 于是,保安会成了保皇会,张作霖成了保安公会军政部副部长,进一步取得了军事实权。 翌日,赵尔巽即褫夺了蓝天蔚的兵权,令聂汝清暂兼第二混成协的协统,令蓝天蔚赴东南各省考察。 蓝天蔚很不情愿,张作霖便拔枪相向,被赵尔巽劝开,如此,蓝天蔚便不得不走了。 事实上,当蓝天蔚试图有所作为时,第二混成协已完全不听从他的号令了,由此可见他对新军的策反工作几乎毫无成效。 蓝天蔚走后,张榕落单。 张榕曾与吴樾一起刺杀使洋五大臣,在革命党中声望很高。 他为人机智且有感召力,故因刺杀案件被捕入狱后,狱吏居然与他一起逃亡到日本。 他本是奉天的富家子弟,颇能以家产资助革命,因此实为奉天革命党中第一要人。 他与张根仁、柳大年等人组织了奉天联合急进会,自任会长,密谋起事。 但他为人过于光明磊落,毫无保密意识,故其一举一动,均为赵尔巽所掌握,赵尔巽便命张作霖负责监视张榕。 不久南北议和,赵尔巽便主动找张榕要求讲和,张榕自然应允。 1912年1月23日,袁金铠怂恿张榕请客吃饭,张作霖也到场,但被袁金铠借故支开。 筵席散后,张榕在回家途中,即被张作霖所害。 张作霖迫不及待要杀张榕,还有一个原因,即觊觎张家的财富,故张榕死后,他马上就查抄了张家,并因此株连了100余人。 他出身绿林的嗜杀本性,在此事中体现无遗。 但赵尔巽对他极其嘉赏,保奏清廷任命他为关外练兵大臣,赏戴花翎,以总兵记名,并将所部改为第二十四镇,授统制,兼奉天巡防营总办。 那个贻误战机的蓝天蔚,被临时大总统孙中山任命为关外军政府大都督,节制北伐之沪军及部分海军,驻节烟台,准备进攻辽宁半岛。 此时听到张榕死难的消息,极为悲愤,于二月初攻入大连,暂设都督府于此,与张作霖等部激战连日。 不久,清帝退位,南北妥协,双方遂停战。 不久,黄兴饬令东北保持现状,蓝天蔚遂辞职南返。 1915年洪宪帝制中,他又曾潜反辽沈,拟推翻张作霖,事泄反被通缉,遂南下广州襄助孙中山。 他在辛亥革命期间的优柔寡断,使革命党人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坐失东北,对今后中国政治格局之影响不容小视。 革命党的势力被清出奉天,张作霖取得奉天的军权,现在他要清除的下一个障碍,便是他的顶头上司——奉天都督。 第一任奉天都督张锡銮是袁世凯的好友,张作霖和冯德麟都是他间接招安来的,有些像《水浒》中的宿太尉。 但是,张、冯手握重兵,又都是桀骜不驯的绿林人物,对有人凌驾在自己头上十分不满,言谈举止之间毫不保留。 可怜张锡銮已是年逾古稀的老人,对此实在不堪忍受。 加之张作霖曾被袁世凯接见过一次,身价为之倍增,其府邸日日门庭若市,车水马龙,成为奉天事实上的政治中心。 张作霖还致电陆军总长段祺瑞说:辛亥癸丑之役,大总统注意南方,皆作霖坐镇北方之力。 今天下底定,以谗夫之排挤,鸟尽弓藏,思之寒心。 中央欲以护军使将军等职相待,此等牢笼手段施之他人则可,施之作霖则不可。 承总长相待甚优,与吴俊升对调一节,极所赞同。 谨率全军驻防荒僻,以俟钧命。 但愿早脱奉省,以免祸至无日。 张作霖直截了当地向中央居功讨赏,实际上便是冲着督军之职,而所谓“与吴俊升对调一节”,实则是一种威胁,意思是若敢“对调”,则必然自由行动,到时“祸至无日”,后果自负。 其枭雄本色跃然纸上,但是袁世凯和段祺瑞这种正规的军人,根本看不上张作霖这种绿林出身,因此当张锡銮迫于压力请辞的时候,袁世凯仍不愿委张作霖以都督,而是派段芝贵入督奉天。 段芝贵字香岩,人称香帅,既是袁世凯的宠臣,又是段祺瑞的同乡本家。 袁世凯称帝时,封张作霖为一等子,比段芝贵的一等公差之远甚。 张作霖固然不能拒绝段香帅上任,但他有自己的办法。 他一方面搜购珍奇古玩,以结段氏的欢心,另一方面则借口不愿给人作“子”而拒绝封爵,并请求辞职。 事实上他以区区第二十七师师长的身份得封爵位,已是天大的恩宠了。 可他既然提出辞职,段芝贵便不能不置之不理,因为将领的所谓“辞职”其实就是自由行动的同义词。 不想段总督亲自登门造访,他却闭门不见,这样一来,段芝贵在奉天就呆不住了。 段芝贵先是请袁世凯为周旋说项,袁世凯乃欲委张作霖为绥远都统,被张拒绝。 袁世凯遂召张作霖进京,劝他率兵南征,并许诺事成后封公爵。 张作霖佯装同意,但取得军饷军械后又突然变卦,与冯德麟唱了一出黑白脸,由冯德麟的二十八师进城逼宫,张作霖则代表二十七师劝段芝贵暂避风头。 段芝贵是著名的贪官,他自知奉天非久留之地,遂携巨额官款逃回北京。 张作霖则马上公开段芝贵贪污之事,誓欲为奉天父老讨还公道,接着又模仿蓝天蔚等人的旧例,组织了新的奉天保安会,宣称“奉人治奉”,以独立要挟袁世凯。 袁世凯无奈,只好任命张作霖为盛京将军督理奉天军务,以冯德麟为军务帮办。 袁世凯考虑奉督人选时,征询了段芝贵的意见。 其实当时的人选只有张作霖和冯德麟二人,而段芝贵对唱黑脸的冯德麟恨之入骨,故推荐了张作霖。 袁世凯对张作霖的印象向来不错,亦表同意,遂发布了任命状。 不久袁世凯病死,黎元洪任大总统,改各省将军为督军,巡按使为省长,张作霖遂改任奉天督军兼省长。 奉天为东北最重要的一省,取得奉督地位,鼎定了他日后成为东北王的基础。 但是他就任奉督,惹恼了那个绿林前辈冯德麟,这便是张作霖要排除的第三个障碍了。 冯德麟是秀才出身,远比张作霖“高贵”;在绿林时已拥众数千,非张作霖的小打小闹所可比拟;而受招安后的地位也一度在张作霖之上。 张作霖以征讨蒙匪有功,在徐世昌的提拔下,得以与冯德麟同为巡防营统领。 此后二人地位相当,关系也相当融洽。 然而一山不容二虎,冯德麟固然可以在双簧戏中唱黑脸,让好兄弟张作霖唱白脸,但后来一知道是被张给利用了,这一气便非同小可,何况这个昔日的绿林晚辈竟摇身一变为自己的顶头上司,是可忍孰不可忍!袁世凯和段芝贵分别以张、冯为正副职,也未必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 于是,在张作霖就职那日,冯德麟便未去道贺,当然也拒绝接受帮办之职。 张作霖可以对张榕痛下杀手,对段芝贵爱理不理,却不能对冯德麟略有怠慢。 他连忙亲自登门拜会,说了不少低声下气的话,不料冯德麟还是提出了极其苛刻的条件,即另设军务帮办公署,其组织与督办公署完全一样,内设参谋长及四课,其编制和经费也要完全相同。 张作霖自然不会同意,便电请袁世凯出面解决,不料冯德麟也以辞职要挟袁世凯。 袁世凯乐得坐山观虎斗,将奉天的问题束之高阁。 于是,冯德麟率五营人马浩浩荡荡开入省城,准备正面与张作霖争雄。 张作霖闻讯,立刻亲自来拜会,晚上且在将军署宴请冯德麟,不料冯德麟到时未至,张作霖只好把酒席抬到冯的司令部,并召十余歌妓助兴。 但冯德麟铁了心要做奉天之主,张作霖越毕恭毕敬,他就越趾高气昂,翌日他即令财政厅拨款50万为编练飞行队之用,并电请袁世凯要求增招七营兵力等等,更与吴景濂等人联合,准备驱张讨袁,响应南方。 张作霖于是对南方人十分敏感,曾通令驱逐行政机构中的南方人,不久黄兴、蔡锷病故,举国痛悼,他竟禁止奉天举行悼念活动。 冯德麟始终不予让步,他也始终不愿对冯德麟动武,只好向中央电请辞职。 但此时袁世凯新丧,新政府无暇过问此事,他又只好请吴俊升做调人,结果吴俊升被冯德麟骂了出来,因为吴俊升口口声声称张作霖为“将军”,惹得冯德麟大动肝火。 最终迫于无奈,张作霖只好答应冯德麟的苛刻要求,其中包括由他亲率二十七师营长以上军官赴二十八师办公处正式道歉。 张作霖能屈能伸,真的登门致歉,倒使冯德麟有些过意不去,二人和吴俊升等打了几桌麻将了事。 但道歉并不能解决问题,冯德麟仍是不能满意,又不好提新的条件,便以辞职为要挟。 张作霖只好问冯:“麟阁,条件都依了你,请问你到底还要怎样呢?”冯德麟这次说了实话:“兼任省长!”在北洋政府时期,省长固然是督军的傀儡,但若是冯德麟这样的实力派做了省长,便不止不会是傀儡,肯定将张作霖挤作傀儡了。 因此,对这个条件,张作霖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双方剑拔弩张,武斗一触即发。 此时,段祺瑞为专力对付南方,请赵尔巽来奉天做调人,还召开了一个盛大的调解大会,但仍毫无效果。 然而张作霖却因此与段内阁进一步靠近,成为督军团的一员,有了一个大靠山。 奉天的内部矛盾最终需要外部解决。 诚如总统黎元洪和总理段祺瑞的府院之争一样,冯德麟和张作霖的对立也是十分刻意的,往往是张往一个方向,冯则必往相反方向。 因此,当张作霖加入段祺瑞之督军团时,冯德麟则通电拥护黎元洪。 而当黎元洪召张勋进京时,他也携一支人马,冒冒失失地进了北京。 他无非想立勤王之功,走中央路线,以取代张作霖的地位,不料张勋复辟转瞬即败,他自己也成为阶下囚。 复辟失败后,冯德麟乔装逃出北京,在天津站被捕。 这个消息令张作霖喜出望外,即刻令孙烈臣为二十八师师长,另编二十九师,以吴俊升为师长。 但他始终不忘绿林人物的那个“义”字,要求中央对冯德麟网开一面,然冯德麟虽得自由,却已无一兵一卒,毫无危险性了。 不久段祺瑞封冯德麟为“山陵守护大臣”,负责守护清朝入关前的祖宗陵墓,从此冯田多地广,乐得做一个富家翁,而与政治绝缘。 张作霖则通过对冯德麟的有情有义,得到了二十八师官兵们的认同。 清除了冯德麟这个劲敌之后,他在奉天的地位已经不可动摇,接下来,他便将目光投向了黑龙江和吉林。 他对此有充分的法理依据,因为东三省在前清只有一个总督,而治所在奉天,因此黑、吉自当听命于奉天。 事实上,民国的督军和前清的总督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但是他要称霸图强,故强词夺理,偷换概念,也就不足为怪!他欲谋黑龙江已久。 洪宪帝制时的黑龙江督军为朱庆澜,任第十七镇统制时曾驻奉天,当时地位比张作霖高,很看不起张作霖。 此时张作霖想控制黑龙江,就必须驱逐此人。 他于是极力拉拢驻黑龙江的陆军第一师师长许兰洲,许以未来的黑督职位,怂恿他制造事端。 许兰洲便鼓动齐齐哈尔的旗人通电反对朱庆澜,揭发他种种莫须有的罪名,袁世凯为息事宁人,遂将朱庆澜调任广东省长,同时调毕桂芳为黑龙江将军兼巡阅使,许兰洲竹篮打水一场空。 督军团反黎元洪的时候,许兰洲也宣布独立,不过他不是对中央独立,而是对毕督军独立。 毕桂芳只好同意以省长相让,仅保留督军之职。 尽管如此,许兰洲都不知足,竟勒令毕桂芳24小时内离境。 毕桂芳一走,段祺瑞在征询张作霖的意思后,任命自己的老乡、张作霖的亲家鲍贵卿为黑督,许兰洲依旧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鲍贵卿任黑督,使黑龙江成为张作霖的势力范围,后来的两任督军孙烈臣和吴俊就都由张作霖直接委派了,而许兰洲则被张作霖调入奉天,成为自己的参谋长,结果也不算太坏。 不过,许兰洲在黑龙江的地位和当年张作霖在奉天是类似的,且无冯德麟那样的竞争对手,他做不了督军,必然也与自己的能力有关。 黑龙江到手,接下来是吉林。 当时的吉林督军是孟恩远,此人出身袁世凯的小站陆军,在吉林驻扎多年,根深蒂固,非黑龙江的那些督军可比。 张作霖先是告发孟恩远在张勋复辟中从逆,段祺瑞遂调孟恩远为诚威将军,调田中玉为吉督,但孟恩远置之不理。 1918年,徐世昌刚上台三天,便任命张作霖为东三省巡阅使,使张作霖过问吉林事务合法化。 此时孟恩远已年逾花甲,不想作战,但他的部下高士傧等人强烈主战。 不久张作霖大军压境,孟恩远自知非敌,乃密电张作霖表示愿交出吉林。 奉军进入吉林,鲍贵卿转任吉林督军,孙烈臣接任黑龙江督军,东北三省遂归张作霖所有。 从此,山海关外成为半独立的王国,张作霖成为名副其实的“东北王”。 参考资料:

我想问问现在外蒙的局势怎样?我要出公差!不知那里乱不乱!!!

一代枭雄东北王张作霖的传奇人生从1912年3月10日袁世凯在北京就任临时大总统开始,到1928年12月29日张学良宣布易帜为止,是中华民国的北京政府时代,由于其军政大权一直被北洋集团所把握,故通常又称作北洋政府时代。 然而,这17年中更迭的七位国家元首,却并非都是北洋人物。 袁世凯、冯国璋、徐世昌、曹锟、段祺瑞诚然是百分之百的北洋派;但黎元洪出身南洋新军,日后虽在北京政府贵为总统,却与北洋派格格不入;张作霖则晚至民国元年才被编入北洋系的军队,充其量只是北洋系的支脉。 换一个角度来看,这七位元首中,袁、黎、冯、曹、段都是职业军人出身,都是从前清正规的新式军队中磨砺出来的;徐虽是文官,却有襄赞小站练军的经历,被北洋诸将奉为长官;惟独张作霖,是以绿林响马的身份接受招安,然后混迹于杂牌军,最后才整编为正规北洋军的。 相比之下,张作霖显然是这七位元首中最具传奇色彩的一位。 1923年,《密勒氏评论报》的鲍威尔专访张作霖时,询问他曾在哪里读过书,张即幽默地回答道:“绿林学校。 ”张作霖字雨亭,光绪元年(1875年)出生于奉天海城,家境赤贫。 8岁时,父亲因赌博被仇家杀害,家境更加窘困,全家遂逃荒至广宁县,为人做工度日。 13岁时,他在别人家私塾外偷听,感动了先生,遂得到免费读书的机会。 这对他日后的发展极为重要。 他对这位汤景镇先生十分感激,后来便请他做儿子张学良的启蒙老师。 他迫于家境,不能专力读书。 他卖包子,做货郎,也给人家放过猪,但都没什么成就,直到后来在营口学做兽医,才取得了一点成就,在远近有了一点名气。 当地有一个著名的绿林人物叫“钻天燕”,慕名来找他医马,他手到病除,名声于是大噪,经济状况也有所好转。 但由于他从小就跟父亲进赌场,早已沾染上这一恶习,所得钱财大多赔折在内。 有一次,他输到心头火起,便一刀从自己腿上割下一块肉来,掷于案上作注,赌友们大惊失色,忙把钱全数还了给他。 甲午战争期间,他浪迹于辽西一带,常为宋庆的毅军部队医马,以此投入军旅,在马玉崀门下,当了一名骑兵。 因为熟知马性,精于骑射,不久提拔为哨长,白马红缨,春风得意,娶了当地乡绅赵占元的女儿。 但他这一段行伍生涯很短,不久中国战败,毅军回防直隶,他即留在了辽西。 当时国家新败,奉天首当其冲,散兵游勇与流氓无产者到处抢劫,乡间几无宁日,各地遂出现“保险团”的组织。 保险团并不同于团练军:团练军是准官兵,是朝廷允许和鼓励创建的地方自保武装,如曾国藩的湘军和李鸿章的淮军,都是由团练军发展壮大而来的;而保险团以收取保险费作为保护乡民的条件,事实上是一种黑社会组织,即通常所谓之“胡匪”或“绿林”,向为朝廷所禁止。 大致说来,保险团有似梁山泊,依盗贼而自壮;团练军好比祝家庄,赖官府而图强。 然而,保险团的表现也各有不同,这正如《水浒传》中的“四大寇”,宋江是“替天行道”,方腊、田虎、王庆则是穷凶极恶之辈。 张作霖在岳父赵占元的资助下,拉20多个弟兄组织起了保险团。 他这个“大团”负责附近七八个村子的治安,不仅能保境安民,且能抵御外侮,是个合格的小梁山泊,受到了乡民的称赞和信任。 然而,他虽是个合格的“宋江”,相邻地区却有更多的“方腊”、“田虎”、“王庆”。 比如,附近中安堡有个大团,首领叫金寿山,手下100多人,控制20多个村子,在小王国内横征暴敛,甚至公开抢劫。 最后,中安堡的乡民只好求助张作霖。 张替天行道,马上去把金寿山给赶走了,把自己的势力范围扩大到27个村子,手下兄弟增加到40多个。 不想金寿山不肯善罢甘休,趁大家过年时发动了突然袭击,张作霖落荒而逃,他的好兄弟汤玉麟和孙大虎背着他的妻女随他逃出,其余兄弟也逐渐来会合。 他们稍做休息后,决定去高坨子投奔绿林前辈冯德麟。 冯德麟手下有千余人,是辽南规模最大的保险团,而最难得的是他打出了杀富济贫的大旗。 但是张作霖和冯德麟的缘分还未到,他途经八角台时,遇到了一个独具慧眼的秀才张程九。 张程九是八角台的乡绅,在当地属于一言九鼎的人物,他认为张作霖北人南相,言谈不俗,有心要留住他这个人才,便将张作霖的40余人编入了当地的保险团,并由张作霖做头把交椅,原来的头领张景惠作副。 他们虽实为绿林,却也自称团练,故张作霖此时的徽号是“团练长”。 此时,他有了70多个弟兄,并有了一个富庶的商镇八角台作大本营。 《辛丑条约》签订后,地方局势渐渐平复。 张程九是个读书人,他以团练的标准去衡量“保险团”,认为既然局势已经稳定,团练就该解散。 可他又无从安置这生龙活虎的百十号人,遂去拜见新民知府增韫,表示愿将团练交给政府。 增韫听他对张作霖赞不绝口,很感兴趣,便招来一见,结果他一见张作霖聪慧儒雅的样子便很喜欢,马上便答应收编。 恰巧此时盛京将军赵尔巽深以“胡匪”为患,正令张锡銮派员招抚。 因此,张作霖之“受招安”是十分顺利的。 可有一点他与宋江一样——受招安后,就得征方腊。 他得到官府的支持,在八角台招兵买马,大量收编绿林队伍,如张作相、薄振声、叶景全、薄芳庭等均来投奔。 此时,他已有400弟兄,乃正式受编为新民府巡警前路游击马队,他任帮带,统率五哨人马,仍驻八角台。 翌年又升任管带,移驻新民府,奉令剿杀各绿林山头,如王六哨、杜立三等均覆没在他的手里。 剿灭杜立三可看出他手段之残忍。 杜立三是一支势力较大的绿林,张作霖自知不敌,遂在杜立三的族叔杜泮林身上下功夫。 老举人杜泮林自然不希望自家出个盗贼,乃力劝贤侄接受招安,并说张雨亭便是好榜样云云。 结果杜立三真的带人来投,不料却被张作霖灌醉后全部杀死,他收编江显真等五大哨也是用这样的手段。 不久他以剿匪有功升任巡防营统领,因此,说他用绿林同道的鲜血染红自己的顶子,也是毫不过分的。 当他进省城谢恩时,总督徐世昌派周树模代为接见,周树模问他为何愿意受招安,他直截了当地答道:“为了升官发财!”此时,徐世昌任东三省总督,决心在东蒙一带移民屯田,以对抗沙俄的鲸吞蚕食。 然而,蒙族牧民因牧场被占,奋起反抗,渐至形成匪患,著名的有白音大赉、牙仟驱、陶克胡克等。 1908年,徐世昌在增韫的推荐下,派张作霖移驻奉天西北的通辽、洮南一带,以发挥他骑射的特长,对抗来去如风的蒙匪。 洮南一带系干燥的沙漠,草长逾尺,毒虫四处,饿狼遍野,条件之艰苦,至于无法完成侦察工作,斥候兵往往人死了马跑回来。 蒙人对这一带自是十分熟悉,可以来去如风,经常打官兵一个措手不及,张作霖本人也曾经遇险,九死一生。 起初,他对此一筹莫展,经年无功,遂被朝廷褫夺了顶戴,命他戴罪立功,以观后效。 他于是结交了绿林豪杰安遇吾,委托他打入蒙匪内部,以破获蒙匪的巢穴位置和活动路线。 安遇吾是荆轲那样的侠客,找到关系进入蒙匪内部,顺利地画好了地图。 但他并不满足于此,还想刺杀一两个蒙匪头目,不慎事泄被杀,尸体被肢解。 蒙匪将安遇吾的尸体送给张作霖以示威,大家在为安遇吾入殓的时候,发现安的身上有个伤口,里面藏有地图。 张作霖就用这张地图击溃了蒙匪,白音大赉被击毙,牙仟驱投降、陶克胡克逃往西伯利亚。 张作霖以这件大功升任九营统领,原驻洮南之孙烈臣部也归其麾下,部众达到3500人,兵精马多,成为东北一支劲旅。 他为了感谢安遇吾,十分照顾安的两个儿子。 但老子英雄儿好汉,这两个年轻人不愿接受报答,甘愿飘然离去。 后来,他们仍然混迹绿林,以行侠仗义为己任。 如安遇吾这样的侠客,春秋战国以后就很少见了。 清末的革命党人,为刺杀权贵,甘于杀身成仁,是可歌可泣的烈士,却不是重义轻生的侠士。 侠士的要旨在于一个“义”字,如大刀王五与谭嗣同这对好友,一个是侠士,一个是烈士,气质上是截然不同的。 安遇吾仅为了与张作霖的朋友之义,就甘愿身涉险地,虽死无恨,正是古时侠客的风范。 而这样的人物,往往遁迹于绿林中。 张作霖之所以能在众多的保险团中脱颖而出,成为绿林“总瓢把子”,很大程度上也正是基于这个“义”字。 显然,他本人也是一个大有侠客风范的人。 他说自己毕业于“绿林学校”,幽默之余,却也十分贴切。 他只上过一点私塾,无论成名前后均无广泛读书的可能性,接触最多的无非是市井之间最流行的说书演义,诸如他的能力、气度、义气,固然有天生的成分,但未必就没有这些说书演义的影子。 评书艺术精彩绝伦,多带有草莽豪侠之气,对人的影响作用不可小觑。 张作霖的一生便是一部传奇,日后编入评书演义,也是很自然的事,这就决不是段祺瑞等人所能比拟的了。 张作霖在关外受朝廷招安的时候,朝廷已经日薄西山了。 然而,作为一个出身绿林的人物,生当乱世并非坏事,此时他已拥有一支精锐的武装,身经百战,野心勃勃,对奉天乃至东北都有强烈的征服欲望。 他要扫除的第一个障碍是革命党人。 宋教仁等革命党人有取天下的上中下三策,其上策便是在东北起事,然后直迫北京。 自1904年留日学生组织抗俄义勇军以来,革命党人在东北的活动是有传统的。 到1911年5月赵尔巽回任东三省总督时,奉天已有一大半落在革命党人手里,第六镇统制吴禄贞、二十镇统制张绍曾、协统蓝天蔚,加上为赵尔巽训练新军的蒋方震,以及奉天本地富家子弟张榕,这些著名革命党人占据着新军中的要职,在奉天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不过,由于辛亥革命后,为防备别省革命党的活动,吴禄贞奉调正太线,张绍曾奉调滦州,剩下蓝天蔚和张榕留驻奉天,实力有所削弱。 武昌起义后,奉天省城的惟一一支驻军即蓝天蔚之新军第二混成协,因此其起义条件不在武昌之下。 然而,蓝天蔚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他生怕急则生变,因此一直隐忍不发,等待时机。 他拟与驻石家庄的吴禄贞、驻滦州的张绍曾,以及山西的阎锡山同时举事,结果吴禄贞被刺杀,此事遂告流产。 此时距武昌首义已将一月,他才准备在奉天一省发动起义。 11月7日,张榕、柏文蔚等人推举蓝天蔚为中华民国军政府临时关东大都督,拟驱逐赵尔巽,宣布奉天独立。 赵尔巽获悉后十分恐惧,准备逃走,但袁金铠认为,新军虽已不可用,正可重用巡防营旧军。 赵尔巽遂密调后路巡防营吴俊升部自辽源驰援奉天。 这个重要的情报被张作霖探知。 张作霖早有图省之志,故在省城安排有密探。 如今得到这个消息,即刻亲率七个营的全部人马,浩浩荡荡,从洮南直驰奉天。 在路过辽源时,吴俊升出城迎接,竟还不知道此事,他也虚与委蛇,刻意隐瞒。 到了省城后,他即面谒赵尔巽,声称听说局势紧张,生怕总督陷于危境,故擅自行动,甘愿接受惩罚云云。 赵尔巽正望眼欲穿,不仅不责怪他,且令他兼任中路巡防营统领。 如此一来,他一下子增加了一倍的兵力,有了15个营的人马了。 蓝天蔚错失良机,贻误大事,此时竟还奢望以和平方式取得政权。 11月12日,他与吴景濂等人组织了保安会,邀请绅商200余人到会,准备以表决方式通过奉天独立的方案。 赵尔巽亦携张作霖到会,且在会场内外布置了人马,持枪待命。 吴景濂等人倒也不惧,仍旧慷慨陈辞,主张脱离清廷,宣布独立。 赵尔巽马上予以反驳,张作霖则将手枪置于案上,予以公然恐吓。 革命党人与倾向革命的议员见状,均愤然离去,此议遂告流产。 不久保安会复会,袁金铠以副议长身份主持,最终成立了奉天国民保安公会,推举赵尔巽为会长,伍祥桢、吴景濂为副会长,袁金铠为参议长,蒋方震、张榕为参议副长。 于是,保安会成了保皇会,张作霖成了保安公会军政部副部长,进一步取得了军事实权。 翌日,赵尔巽即褫夺了蓝天蔚的兵权,令聂汝清暂兼第二混成协的协统,令蓝天蔚赴东南各省考察。 蓝天蔚很不情愿,张作霖便拔枪相向,被赵尔巽劝开,如此,蓝天蔚便不得不走了。 事实上,当蓝天蔚试图有所作为时,第二混成协已完全不听从他的号令了,由此可见他对新军的策反工作几乎毫无成效。 蓝天蔚走后,张榕落单。 张榕曾与吴樾一起刺杀使洋五大臣,在革命党中声望很高。 他为人机智且有感召力,故因刺杀案件被捕入狱后,狱吏居然与他一起逃亡到日本。 他本是奉天的富家子弟,颇能以家产资助革命,因此实为奉天革命党中第一要人。 他与张根仁、柳大年等人组织了奉天联合急进会,自任会长,密谋起事。 但他为人过于光明磊落,毫无保密意识,故其一举一动,均为赵尔巽所掌握,赵尔巽便命张作霖负责监视张榕。 不久南北议和,赵尔巽便主动找张榕要求讲和,张榕自然应允。 1912年1月23日,袁金铠怂恿张榕请客吃饭,张作霖也到场,但被袁金铠借故支开。 筵席散后,张榕在回家途中,即被张作霖所害。 张作霖迫不及待要杀张榕,还有一个原因,即觊觎张家的财富,故张榕死后,他马上就查抄了张家,并因此株连了100余人。 他出身绿林的嗜杀本性,在此事中体现无遗。 但赵尔巽对他极其嘉赏,保奏清廷任命他为关外练兵大臣,赏戴花翎,以总兵记名,并将所部改为第二十四镇,授统制,兼奉天巡防营总办。 那个贻误战机的蓝天蔚,被临时大总统孙中山任命为关外军政府大都督,节制北伐之沪军及部分海军,驻节烟台,准备进攻辽宁半岛。 此时听到张榕死难的消息,极为悲愤,于二月初攻入大连,暂设都督府于此,与张作霖等部激战连日。 不久,清帝退位,南北妥协,双方遂停战。 不久,黄兴饬令东北保持现状,蓝天蔚遂辞职南返。 1915年洪宪帝制中,他又曾潜反辽沈,拟推翻张作霖,事泄反被通缉,遂南下广州襄助孙中山。 他在辛亥革命期间的优柔寡断,使革命党人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坐失东北,对今后中国政治格局之影响不容小视。 革命党的势力被清出奉天,张作霖取得奉天的军权,现在他要清除的下一个障碍,便是他的顶头上司——奉天都督。 第一任奉天都督张锡銮是袁世凯的好友,张作霖和冯德麟都是他间接招安来的,有些像《水浒》中的宿太尉。 但是,张、冯手握重兵,又都是桀骜不驯的绿林人物,对有人凌驾在自己头上十分不满,言谈举止之间毫不保留。 可怜张锡銮已是年逾古稀的老人,对此实在不堪忍受。 加之张作霖曾被袁世凯接见过一次,身价为之倍增,其府邸日日门庭若市,车水马龙,成为奉天事实上的政治中心。 张作霖还致电陆军总长段祺瑞说:辛亥癸丑之役,大总统注意南方,皆作霖坐镇北方之力。 今天下底定,以谗夫之排挤,鸟尽弓藏,思之寒心。 中央欲以护军使将军等职相待,此等牢笼手段施之他人则可,施之作霖则不可。 承总长相待甚优,与吴俊升对调一节,极所赞同。 谨率全军驻防荒僻,以俟钧命。 但愿早脱奉省,以免祸至无日。 张作霖直截了当地向中央居功讨赏,实际上便是冲着督军之职,而所谓“与吴俊升对调一节”,实则是一种威胁,意思是若敢“对调”,则必然自由行动,到时“祸至无日”,后果自负。 其枭雄本色跃然纸上,但是袁世凯和段祺瑞这种正规的军人,根本看不上张作霖这种绿林出身,因此当张锡銮迫于压力请辞的时候,袁世凯仍不愿委张作霖以都督,而是派段芝贵入督奉天。 段芝贵字香岩,人称香帅,既是袁世凯的宠臣,又是段祺瑞的同乡本家。 袁世凯称帝时,封张作霖为一等子,比段芝贵的一等公差之远甚。 张作霖固然不能拒绝段香帅上任,但他有自己的办法。 他一方面搜购珍奇古玩,以结段氏的欢心,另一方面则借口不愿给人作“子”而拒绝封爵,并请求辞职。 事实上他以区区第二十七师师长的身份得封爵位,已是天大的恩宠了。 可他既然提出辞职,段芝贵便不能不置之不理,因为将领的所谓“辞职”其实就是自由行动的同义词。 不想段总督亲自登门造访,他却闭门不见,这样一来,段芝贵在奉天就呆不住了。 段芝贵先是请袁世凯为周旋说项,袁世凯乃欲委张作霖为绥远都统,被张拒绝。 袁世凯遂召张作霖进京,劝他率兵南征,并许诺事成后封公爵。 张作霖佯装同意,但取得军饷军械后又突然变卦,与冯德麟唱了一出黑白脸,由冯德麟的二十八师进城逼宫,张作霖则代表二十七师劝段芝贵暂避风头。 段芝贵是著名的贪官,他自知奉天非久留之地,遂携巨额官款逃回北京。 张作霖则马上公开段芝贵贪污之事,誓欲为奉天父老讨还公道,接着又模仿蓝天蔚等人的旧例,组织了新的奉天保安会,宣称“奉人治奉”,以独立要挟袁世凯。 袁世凯无奈,只好任命张作霖为盛京将军督理奉天军务,以冯德麟为军务帮办。 袁世凯考虑奉督人选时,征询了段芝贵的意见。 其实当时的人选只有张作霖和冯德麟二人,而段芝贵对唱黑脸的冯德麟恨之入骨,故推荐了张作霖。 袁世凯对张作霖的印象向来不错,亦表同意,遂发布了任命状。 不久袁世凯病死,黎元洪任大总统,改各省将军为督军,巡按使为省长,张作霖遂改任奉天督军兼省长。 奉天为东北最重要的一省,取得奉督地位,鼎定了他日后成为东北王的基础。 但是他就任奉督,惹恼了那个绿林前辈冯德麟,这便是张作霖要排除的第三个障碍了。 冯德麟是秀才出身,远比张作霖“高贵”;在绿林时已拥众数千,非张作霖的小打小闹所可比拟;而受招安后的地位也一度在张作霖之上。 张作霖以征讨蒙匪有功,在徐世昌的提拔下,得以与冯德麟同为巡防营统领。 此后二人地位相当,关系也相当融洽。 然而一山不容二虎,冯德麟固然可以在双簧戏中唱黑脸,让好兄弟张作霖唱白脸,但后来一知道是被张给利用了,这一气便非同小可,何况这个昔日的绿林晚辈竟摇身一变为自己的顶头上司,是可忍孰不可忍!袁世凯和段芝贵分别以张、冯为正副职,也未必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 于是,在张作霖就职那日,冯德麟便未去道贺,当然也拒绝接受帮办之职。 张作霖可以对张榕痛下杀手,对段芝贵爱理不理,却不能对冯德麟略有怠慢。 他连忙亲自登门拜会,说了不少低声下气的话,不料冯德麟还是提出了极其苛刻的条件,即另设军务帮办公署,其组织与督办公署完全一样,内设参谋长及四课,其编制和经费也要完全相同。 张作霖自然不会同意,便电请袁世凯出面解决,不料冯德麟也以辞职要挟袁世凯。 袁世凯乐得坐山观虎斗,将奉天的问题束之高阁。 于是,冯德麟率五营人马浩浩荡荡开入省城,准备正面与张作霖争雄。 张作霖闻讯,立刻亲自来拜会,晚上且在将军署宴请冯德麟,不料冯德麟到时未至,张作霖只好把酒席抬到冯的司令部,并召十余歌妓助兴。 但冯德麟铁了心要做奉天之主,张作霖越毕恭毕敬,他就越趾高气昂,翌日他即令财政厅拨款50万为编练飞行队之用,并电请袁世凯要求增招七营兵力等等,更与吴景濂等人联合,准备驱张讨袁,响应南方。 张作霖于是对南方人十分敏感,曾通令驱逐行政机构中的南方人,不久黄兴、蔡锷病故,举国痛悼,他竟禁止奉天举行悼念活动。 冯德麟始终不予让步,他也始终不愿对冯德麟动武,只好向中央电请辞职。 但此时袁世凯新丧,新政府无暇过问此事,他又只好请吴俊升做调人,结果吴俊升被冯德麟骂了出来,因为吴俊升口口声声称张作霖为“将军”,惹得冯德麟大动肝火。 最终迫于无奈,张作霖只好答应冯德麟的苛刻要求,其中包括由他亲率二十七师营长以上军官赴二十八师办公处正式道歉。 张作霖能屈能伸,真的登门致歉,倒使冯德麟有些过意不去,二人和吴俊升等打了几桌麻将了事。 但道歉并不能解决问题,冯德麟仍是不能满意,又不好提新的条件,便以辞职为要挟。 张作霖只好问冯:“麟阁,条件都依了你,请问你到底还要怎样呢?”冯德麟这次说了实话:“兼任省长!”在北洋政府时期,省长固然是督军的傀儡,但若是冯德麟这样的实力派做了省长,便不止不会是傀儡,肯定将张作霖挤作傀儡了。 因此,对这个条件,张作霖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双方剑拔弩张,武斗一触即发。 此时,段祺瑞为专力对付南方,请赵尔巽来奉天做调人,还召开了一个盛大的调解大会,但仍毫无效果。 然而张作霖却因此与段内阁进一步靠近,成为督军团的一员,有了一个大靠山。 奉天的内部矛盾最终需要外部解决。 诚如总统黎元洪和总理段祺瑞的府院之争一样,冯德麟和张作霖的对立也是十分刻意的,往往是张往一个方向,冯则必往相反方向。 因此,当张作霖加入段祺瑞之督军团时,冯德麟则通电拥护黎元洪。 而当黎元洪召张勋进京时,他也携一支人马,冒冒失失地进了北京。 他无非想立勤王之功,走中央路线,以取代张作霖的地位,不料张勋复辟转瞬即败,他自己也成为阶下囚。 复辟失败后,冯德麟乔装逃出北京,在天津站被捕。 这个消息令张作霖喜出望外,即刻令孙烈臣为二十八师师长,另编二十九师,以吴俊升为师长。 但他始终不忘绿林人物的那个“义”字,要求中央对冯德麟网开一面,然冯德麟虽得自由,却已无一兵一卒,毫无危险性了。 不久段祺瑞封冯德麟为“山陵守护大臣”,负责守护清朝入关前的祖宗陵墓,从此冯田多地广,乐得做一个富家翁,而与政治绝缘。 张作霖则通过对冯德麟的有情有义,得到了二十八师官兵们的认同。 清除了冯德麟这个劲敌之后,他在奉天的地位已经不可动摇,接下来,他便将目光投向了黑龙江和吉林。 他对此有充分的法理依据,因为东三省在前清只有一个总督,而治所在奉天,因此黑、吉自当听命于奉天。 事实上,民国的督军和前清的总督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但是他要称霸图强,故强词夺理,偷换概念,也就不足为怪!他欲谋黑龙江已久。 洪宪帝制时的黑龙江督军为朱庆澜,任第十七镇统制时曾驻奉天,当时地位比张作霖高,很看不起张作霖。 此时张作霖想控制黑龙江,就必须驱逐此人。 他于是极力拉拢驻黑龙江的陆军第一师师长许兰洲,许以未来的黑督职位,怂恿他制造事端。 许兰洲便鼓动齐齐哈尔的旗人通电反对朱庆澜,揭发他种种莫须有的罪名,袁世凯为息事宁人,遂将朱庆澜调任广东省长,同时调毕桂芳为黑龙江将军兼巡阅使,许兰洲竹篮打水一场空。 督军团反黎元洪的时候,许兰洲也宣布独立,不过他不是对中央独立,而是对毕督军独立。 毕桂芳只好同意以省长相让,仅保留督军之职。 尽管如此,许兰洲都不知足,竟勒令毕桂芳24小时内离境。 毕桂芳一走,段祺瑞在征询张作霖的意思后,任命自己的老乡、张作霖的亲家鲍贵卿为黑督,许兰洲依旧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鲍贵卿任黑督,使黑龙江成为张作霖的势力范围,后来的两任督军孙烈臣和吴俊就都由张作霖直接委派了,而许兰洲则被张作霖调入奉天,成为自己的参谋长,结果也不算太坏。 不过,许兰洲在黑龙江的地位和当年张作霖在奉天是类似的,且无冯德麟那样的竞争对手,他做不了督军,必然也与自己的能力有关。 黑龙江到手,接下来是吉林。 当时的吉林督军是孟恩远,此人出身袁世凯的小站陆军,在吉林驻扎多年,根深蒂固,非黑龙江的那些督军可比。 张作霖先是告发孟恩远在张勋复辟中从逆,段祺瑞遂调孟恩远为诚威将军,调田中玉为吉督,但孟恩远置之不理。 1918年,徐世昌刚上台三天,便任命张作霖为东三省巡阅使,使张作霖过问吉林事务合法化。 此时孟恩远已年逾花甲,不想作战,但他的部下高士傧等人强烈主战。 不久张作霖大军压境,孟恩远自知非敌,乃密电张作霖表示愿交出吉林。 奉军进入吉林,鲍贵卿转任吉林督军,孙烈臣接任黑龙江督军,东北三省遂归张作霖所有。 从此,山海关外成为半独立的王国,张作霖成为名副其实的“东北王”。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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